陆岌嘴抿成一条线，柳芜：“若问的想法，岁杪对您的态度是认真的，他对隋雾，全是提防，对您，只有怜惜和尊重。”

    因为怜惜他的况，才会让柳芜传话自己很好。

    因为尊重他表面上看起来的无可奈何，才理解他放弃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上，打定了主意自己会想办法脱困。

    “你对他的态度也认真。”

    陆岌此言一，柳芜“扑通”一声跪了。

    “自知份微薄，只当他是个苦命的弟弟，对他只有疚，并无其他，公明鉴！”

    陆岌并不叫她起来，只让她把抬起来。

    “苦命？”

    陆岌眸光微冷：“你是说，落在我手里，他是个苦命人，若当初没有你我，让隋雾把他带走，他的境，与如今会大不相同？”

    “绝不是这个意思！”

    柳芜又低了，伏得更低了。

    过了一会儿，柳芜察觉到那熟悉的压迫逐渐散去，她稍稍放松了些。

    “最好如你自己所说……”

    柳芜看着地面颤抖着眨。

    陆岌说：“起吧。”

    柳芜终于站了起来，陆岌吩咐她：“若以后他问起，就说这东西是你托了许多层关系好不容易才送到我手上的。”

    “是。”

    “无论是从隋雾那里，还是从我边，他要是想离开芸城，必会找你帮忙，你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得隐瞒，否则——”

    “明白。”

    “他的家人现在在哪儿？”

    “快到京城了，前日接到来信，说他们年前到了云和县住，年后重新启程，再有两个月左右就到了。公的吩咐找人透消息给他们，他们现在还以为程岁杪去了京城。不过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脚程慢，路上也一直有人看顾着，公放心。”

    “若是看到他们缺钱，你知该怎么。”

    柳芜：“晓得。”

    陆岌说：“岁杪很疼他的弟弟妹妹，让人留意那两个孩，不得现任何差错。”

    “……是。”

    柳芜咬了咬嘴，尝到了血腥味。

    在程岁杪的事上，她本来跟对待别的人别的事没什么差别，但是程岁杪一一个柳芜，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态度变了，而这变化显然没有逃过陆岌的睛。

    陆岌没有让她找人去迫害程岁杪的家人，只是让她给他们指错了路。

    甚至还让她使计送钱给他大哥，照顾他的弟妹，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在好事。

    可是每次程岁杪问她他的家人有没有消息的时候，看着他的睛，柳芜又觉得自己确实是在作恶。

    柳芜原路返回，坐上了车，瞥到了座位角落放着的盒，心沉重。

    那是与程岁杪分别前他非让她拿着的。

    “心好吃的。”他说完，一定让她带走：“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

    柳芜揭开盒想尝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