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轻轻摇。

    他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了一可能。

    陆岌原本是陆家最小的孩，却命途多舛没有一个康健的，众多良医说他命不久矣。

    现在，又来了一个即将新生的孩，简直就像是提前来替代他的位置的……

    思及此，程岁杪轻轻拉住了陆岌的手。

    陆岌看向他，目光中似有不解。

    “我们之前说好要坦诚相待的。”

    陆岌神微闪，看着他们叠在一起的手，微微颔首：“是，我记得。”

    “其实……我之前不小心听到过你和三少爷的谈话。”

    陆岌没声，似乎在等他说完。

    “……之前对你毒的人，是二少爷吗？”

    陆岌微微低了，“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父亲没有明说，我也不打算再追究了。”

    程岁杪咽了，“可是……为什么啊？他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不是吗？”

    “或许有合适的理由吧。”

    陆岌微笑着：“合理的，置我于死地的理由。”

    程岁杪不能理解，他家也是好几个兄弟妹，他们之间会打打闹闹哭哭笑笑，但谁都不会想伤害自己的家人。

    难，只是因为家世显赫，所以亲血缘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程岁杪了气，两只手一起握住了陆岌微凉的手：“少爷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有可乘之机。”

    陆岌眉微挑，程岁杪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另一只微凉的手抚上程岁杪的脸颊，陆岌柔声开。

    “那你可要，说到到。”

    程岁杪用自己的脸去蹭陆岌的掌心，轻轻：“我一定到。”

    “六少爷——”

    木团去而又返，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可称得上是不堪目的场景，一瞬间哑然失声，转就想往外走，权当自己没来过。

    被陆岌及时叫住。

    “站住，又什么事了？”

    木团这才终于想起来正经事，转过，看到涨红了脸的程岁杪已经站在一边，只是神不安，手足无措。

    “咳咳……刚才老夫人院里的人来传话，让六少爷过去一趟，我多问了一句，好像是和《日夜游》有关。”

    程岁杪本没听清木团的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他知此时此刻自己的脸一定很。

    虽说好了会被发现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才过去了多久？

    真是！

    太莽撞了！

    青天白日就不该跟陆岌离得太近！

    程岁杪心思游离，却突然看到陆岌的手指突然攥在一起，后知后觉回想木团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