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对他笑笑，帮他掖好被，轻轻叹了气。

    想换个话题，于是由季节更换想到了另一件事。

    “三少爷是不是不日就要启程去考试了？”

    “不，他不去。”

    看得来陆岌此刻是真的一丝睡意也无，他侧过伸手来拉着程岁杪的手放在脸侧，呼灼灼洒在程岁杪的手背上，哄得他脸上的温度也在上升。

    程岁杪清了嗓：“为什么？不是说三少爷是陆家最有文采的……”他顿了顿：“咳咳……当然是除了你之外的最……”

    “你不必如此，论学问，我确实比不上三哥。”

    陆岌对程岁杪笑了笑：“但若论对的专一，他可差我很远。”

    程岁杪一时失语，无奈地笑了。

    “陆家的孙都不会参加应试。”

    程岁杪愣住了：“为什么？”

    他一向嘴比脑快，在问题问的瞬间其实就想到了。

    “是不是因为陆家太富有，所以被许多人盯着，不好官场？”程岁杪不太懂这些复杂的考量，但听说过，以陆家的财力，孙再官场，或许会引得上面的人忌讳。

    “对外是这样的理由，但其实不是。”

    程岁杪微微皱眉，想到陆岌不久前跟他说过的事：“那是因为……你的祖父，那位陆老爷吗？”

    陆岌曾经告诉过程岁杪，他的祖父陆弢曾在阁为官，后来犯了错被贬回乡。

    陆岌轻轻：“嗯。”

    “真可惜。”

    程岁杪不知该说什么好，陆家家财万贯，比其他人的日是过得好到不知到哪里去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孙中来一个有伟大理想的，想为官施展远大抱负的，可不就是可惜了。

    程岁杪看着陆岌的睛，心想，如果陆岌不是这副药罐，他的学识未必会比陆崇差，但那样也不行，他也没机会参加科考。

    一时间还真说不哪况更可悲。

    但想明白以后，程岁杪还是真切地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陆岌能拥有健康的。

    哪怕无缘官场，也能尽地自己想的事。

    “我年纪很小的时候，祖父还在，我记得他说过，人不能什么都有，什么都想着，得到就意味着失去，要正视失去。”

    程岁杪把手放在陆岌脸上，“我来得太晚了。”

    陆岌笑着摇，程岁杪看着他的嘴，鬼使神差地靠近，温柔地住。

    没成想陆岌突然翻，自己被他压在面，程岁杪察觉到什么，慌了。

    “我再也不敢了。”

    他意识歉起誓。

    陆岌看笑了：“我又没有怪你。”

    程岁杪目光闪烁，微动。

    这些日发现了陆岌偶尔会产生的变化，他也回想起了以前通过上不得台面的方式了解过的那些男与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