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程岁杪突然想到，或许这也是一个成事的办法。

    “过来。”

    程岁杪回神，走到陆岌边去。

    陆岌执了他的手，去看他的掌心：“小心儿，在想什么？怎么又差儿伤自己？”

    程岁杪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嫉妒。

    “没事，没那么容易伤到。”

    “今日府里人员繁杂，你就守着我，别到跑，知吗？”

    程岁杪乖顺，默默回了自己的手。

    陆岌看着他，轻叹一声：“知你也不喜人多，我们就再在外面待一阵，一会儿就回去。”

    程岁杪轻轻：“全听少爷的。”

    陆怀荟的婚事定了，陆怀茵不愿定亲，生生拖黄了一段姻缘，还在相看，裴朝芩也跟陆崇定了亲。

    虽说有好有坏，但总看起来都是好事。

    秦婧北便提议邀了芸城适龄男女在家中诗会，刚好可以帮陆怀茵相看，说不定还能让陆岌遇到可心的人。

    陆予棋没有反对，只说是不要打扰到裴朝颜安胎便好。

    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么闹的日。

    秦婧北跟姑娘们一席，男客便由陆岚招待。

    程岁杪想到什么，轻声问陆岌：“我刚府时，周家说这陆府实际掌后院的是少夫人，但这几个月看来，还是二……还是夫人在这些事。”

    他甚至不常见到陆岚的夫人，只记得一个温婉柔弱的影。

    “大嫂刚嫁过来的时候，是她在，后来听说账目了问题，被母亲罚了，家权也就重新回到了母亲手里。”

    秦婧北说话，陆岌必须给她几分面，就像他无论是当着面还是在外面，都要叫她一声母亲。

    今日也是被了死命令，陆岌必须面，就算对任何人都不兴趣，也要个面。

    听木圆说，是夫人和老爷想要打破外面的言，都说陆岌活不过十七，如今他的看着是一天比一天好。

    陆岌的转变所有人有目共睹。

    程岁杪夜里辗转反侧无法眠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就算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就算陆岌是真的喜他……

    等陆岌痊愈，自己也不可能有机会留在他边。

    更别说相伴一生了。

    一生？

    程岁杪自己都没想到过自己会想到这个词。

    “陆公。”

    程岁杪顺着声音抬望去，先落在里的是粉的裙摆，再往上，是耳边坠着的一抹翠绿。

    陆岌收敛了神，淡漠开：“你是？”

    “是陆夫人邀我来的，我姓李，叫李筱霖，我们一家刚到芸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