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其实睁开就能看到他在自己边，却依然觉得他非常遥远。

    “隋雾给你的那颗珠，你放到哪儿了？”

    陆岌着程岁杪的手指把玩，似乎是随一问。

    突然转移话题，程岁杪顿了一，反应有些慢。

    “放在我房间里了。”

    虽说陆岌让他带在上，别挂在脖上就行，但程岁杪几次瞥见陆岌若有所思的样，还是把那东西收起来了。

    “好。”陆岌笑着摸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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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风筝

    夜了。

    门外响起两声细微的鸟鸣，原本揽着程岁杪还沉睡着的陆岌骤然睁开那双清明的睛。

    “岁杪。”

    陆岌的手搭在程岁杪腰间，嘴轻轻贴在程岁杪耳边轻声叫他的名字。

    程岁杪没有任何反应。

    陆岌收了手起，轻轻咳了两声，屋外的人立刻推门来，帮陆岌穿衣整理。

    木团木圆二人默契地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着自己手上的事。

    陆岌看起来没有一丝刚刚醒来的困倦，他时不时偏看向床上还在熟睡的人，面沉静如。

    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快消失了，陆岌却没有立刻离开，他重新回到床边，把程岁杪往上拉了被。

    两扇门板合上的瞬间，床上的程岁杪睁开双。

    他耳朵动了动，担心陆岌他们会临时回来，完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程岁杪确定他们确实走了，这才放松呼翻了个，刚好看到桌上还未燃尽的线香。

    那是陆岌平日偶尔会用的安神香，至少他在上的时候是那样以为的。

    但现在看起来不是，只是从外观无法分辨，味又大同小异。

    至于究竟是什么，程岁杪想，总之是会让自己完全无意识暂时醒不过来的东西。

    陆岌大半夜会去哪儿呢？

    程岁杪闪过跟着他们的念，但想想还是算了。

    隋雾能在陆府安线，陆岌还能放任家里没有自己的暗线么。

    他一去就会被发现。

    陆岌上的秘密已经够多了，程岁杪只是有一好奇他这会儿去见的人是谁罢了。

    或者不是去见什么人的？而是去什么事？

    不，这个可能太小。

    若只是事，不用陆岌亲自瞒了所有人夜门。

    他一定是去见谁的。

    程岁杪看那线香终于燃尽，倒，香灰落了一些在桌上。

    有些烦躁，有些不安，更多的，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