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默不作声重新退了回去。

    程岁杪最好奇的是，为什么陆岌明明是因为有所求才接近他，却能到好像真的很喜他的样。

    很快，程岁杪理顺了一切。

    程岁杪蹙的眉稍稍舒展了一些：“那就让我去找到他们。”

    银钱只是陆岌为他付的最微不足的东西。

    程岁杪本想不明白。

    “少爷不愿意给我我的籍契，也不愿意帮我脱籍，是想以此拖住我不让我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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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家人不会有事，我可以对你发誓。”

    席间闹，程岁杪却什么都听不去，也什么都看不去。

    回程路上，程岁杪一直很安静。

    “少爷，我想拿回我的籍契。”

    他脑里的声音太多了。

    陆岌微微挑眉，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底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讶异之。

    程岁杪安安静静重新回到陆岌边，陆岌回看向他，笑了一。

    陆岌看了他一会儿，程岁杪还以为陆岌会一言不发直到回到安苑。

    这些话一，很多东西已经全都被翻到了明面上，再无遮掩。

    陆岌的中已经全然没了笑意：“你忘了吗？”

    他确实没有看错，那人是司贤，陆岌的玉佩不知怎么回事落到了司贤那里，司贤借着今日这混的场景悄无声息给他送了回来。

    陆岌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很多。

    程岁杪沉默了一会儿。

    无意间瞥到陆岌的腰侧，他的耳朵里骤然现微小却对他震撼极大的轰鸣。

    陆岌和二皇司贤是什么关系？

    程岁杪微微颔首。

    他问：“你可以帮我脱籍吗？”

    常理来说，陆岌喜的应当是的女。若为了某目的，譬如说留他，所以卖相说喜他，不惜各主动地接他，但他看起来，真是没有一丁儿的不愿。

9章 戏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那么有没有可能，陆岌原本喜的就是男呢？所以他每每和程岁杪亲近，并不会觉得恶心不适，那倒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少爷最好不要饮酒。”

    他说：“只有见到他们，我才能放心。”

    陆岌坐过来，握住了程岁杪放在膝盖上的手：“你怎么了？累了吗？”

    “我会回来的。”

    陆岌了然地笑笑，他大概以为程岁杪想到的是席那夜醉酒后的亲吻。

    “吃饱了吗？”

    “我想去找我的家人，但如果我未脱籍，在外面恐怕多有不便。”

    不过陆岌上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不止这一。

    程岁杪蹙眉，低想回自己的手，失败了。

    “别伤到自己。”

    “岁杪，我知最近有很多事都让你想不明白，你心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离开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

    程岁杪分明记得门时陆岌腰间没有佩饰品。而如今，那枚他熟悉的，在意的，绝不会记错的玉佩正安安稳稳地坠在陆岌腰间。

    没想到陆岌轻声叹了气，掰开了程岁杪的手。

    “全让三哥喝了，你放心。”

    他甚至产生了很荒谬的想法——

    拥抱亲吻，日日夜夜单独相，教他读书写字帮他抚平心的不安。

    程岁杪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咬了咬。

    他默了默，没捺住心的冲动，还是走到陆岌侧，在他耳边轻声开。

    在程岁杪现之前，陆岌就已经认识司贤了，那么为什么还要在得知程岁杪是隋雾关注的人以后，对他格外上心呢？

    他知陆岌在看他，不过并不知该以什么表回应，这一天天来真的觉得很累，不想再掩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