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雾瞪大睛：“你看到了？”

    如果能和家人们一起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活去，完完全全脱离其他人，陆岌未必能找到他们。

    但是看到程岁杪，他还是笑了笑。

    程岁杪刚见到隋雾的时候并没有在他边看到应墨，还在疑惑应墨去了哪里，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他。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不认识的小兵给隋雾送来一包什么东西。

    隋雾垂睛不知在想什么，没一会儿，来了个程岁杪认识的人，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

    程岁杪迟疑了，隋雾安静地看着他。

    虽然堂上之人也未必能得到陆岌，可若是走到了对薄公堂的路上，程岁杪一儿胜算都没有。

    他还以为隋雾再怎么样也会说上一句类似“看吧，当初已经告诉过你了，陆岌不是个好人，后悔了吧？”的话，但隋雾一直没有说。

    程岁杪轻轻：“我知，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境。”

    程岁杪抿了：“可能他等不及了吧，我还看到了你爹。”

    现在回过去看，从在陆家看到隋雾的那一刻开始，他虽然在某些事的时候用错了方法，但从来没有害过他。

    “应墨？”

    他曾想过，没想到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苦难事的时局竟然给了他避难的机会，可听了隋雾的分析，不无理。

    程岁杪被隋雾这一盆浇得透心凉。

    用油纸包着，似乎还透着气。

    陆岌那样的人，不会容忍事脱离自己的掌控，偏偏程岁杪挑战了他的底线。

    总不能真的跟陆岌对薄公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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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墨在隋雾耳边说了几句话，退了去，程岁杪不敢再多问。

    当时哪知今日事……

    但是他没能直接说。

    不行。

    他看起来既震惊又疑惑：“怎么会……”

    应墨着铠甲，和以前程岁杪印象中那个白净的小哥儿不同，多了几分威震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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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雾的事，陆岌的事，都不是他能多问的事。

    “是很巧。”

    程岁杪一：“为什么？”他瞬间成了一张苦瓜脸：“那我应该怎么？”

    比起陆岌各“用心良苦”，隋雾起码真的每件事都是在为他考虑。

    他回想到了那一天，默默呼了一：“我亲看到三皇斩了二皇的颅。”

    第99章 保全

    “你想的没错，如今时局不稳，但你我都不知陆岌的手到底伸到了哪里，他能指挥得动多少人，那些人又都在哪里，你在暗，很不明智。既然已经知他不可能善罢甘休，躲起来是没有意义的。”

    他转移了话题：“我在陆府的时候，听说了一些事……”

    不可谓不是苦婆心。

    “……你和你父亲，不是同一个阵营的是吗？”

    他躲起来，陆岌的耳目反而更容易找到他。

    陆岌对他关系网的了解，除了安苑的人，就只剩林澍，隋雾，柳芜这几个人了，再来就是他的家人。

    换言之，连帮他逃来的林澍，跟他颇有渊源的隋雾都不知他在哪里，陆岌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苦笑了一，说：“所以我本来没有指望在路上遇到你，或者等我抵达京城以后你能帮我什么，你能保全自己已经很好了。”

    隋雾目光闪烁，没有答是或者不是，而是劝诫程岁杪：“这些事，你知的越少越好。”

    “不妥。”

    “是我，程公，好巧。”

    “如果我没有猜错，陆岌会去京城，你跟在我边，总有一天要见到他，到那时我帮你。”

    “那我应该怎么？”程岁杪问。

    程岁杪环顾四周，前只有隋雾一个人，然后才把后面的话说。

    程岁杪想，当时还不如想尽办法把籍契给隋雾呢。

    不过现在朝局不稳，陆岌想找到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程岁杪意识就想拒绝，把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再次寄托到别人上，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