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的迟疑也不全是为了自己这边。

    他叹了气，只能说实话来：“你跟陆岌本就不和，如果再执意帮我，会不会让你举步维艰？”

    陆岌站队司辛，显然已经是胜利者了，而隋雾，他跟司贤私如何相程岁杪是见过的，且司辛也说过容不隋雾的话。

    程岁杪理所当然认为隋雾还没事，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司辛一党。

    自己和家人这个时候挂在他上血，怎么想怎么不地，更何况陆岌本来就不喜他和隋雾纠缠，一定会迁怒于他。

    “我知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如今的境没你想象中那么艰难。”

    “真的？”

    “真的。”隋雾失笑，“所以，跟我一起京吧，程大哥对那里比你熟悉一些，若你们离开我，又要去哪里？人多才好事。”

    程岁杪承认自己被说动了。

    但他还是没有松直接答应隋雾，而是说要跟哥哥再商量一。

    隋雾，说他们即刻就要发，“我要先去安排别的事，等你和程大哥决定好了，让连只来告诉我。”

    程岁杪连连。

    他猜测隋雾并不像看起来那般云淡风轻。

    况似乎有些急，但即便这样，隋雾连一句简单促的话都没跟他说。

    “我们在京城住的时间也不，听说你在芸城，就跟着隋小将军过来了。”

    程岁杞看了程岁杪的犹豫：“如果你不想去京城，咱们就去别，回家也行。”

    说着，程岁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

    “对了，岁杪，你知……”

    程岁杞话说一半停住了，程岁杪追问：“知什么？”

    他看了大哥的言又止，心一沉，只不过他心里藏着的事太多，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应该担心哥哥知哪一件。

    “你们两个，先去玩会儿，我跟你们三哥哥有话要说。”

    小男孩儿懂事地领着小女孩儿就要往外走，程岁杞嘱咐：“岁桐，照顾好妹妹。”

    “哎！”

    直到两个小萝卜彻底离开，程岁杞才重新开。

    “……我也是在来的路上听说的，我们偶遇了洛镇的同乡，张屠家你还记得吗？”

    见程岁杪，程岁杞继续说去：“他们因为洛镇发生了可怕的事，所以背井离乡投靠亲戚。我一问才知……所谓可怕的事，是……害了爹的那些恶人，一夜之间，统统死于非命。”

    程岁杪一愣：“什么？”

    程岁杞还真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不少跟咱们家好的邻居都说，那是他们遭了报应，也有说是爹回来索命的，不然为什么偏偏是跟咱们爹那件案有关的人全都死了呢？”

    程岁杞像是了恶气，但也有惋惜。

    恶人全死了，听起来像是一件好事，可他们就算死上百遍，也换不回自己亲爹的一条命。

    “张屠一家说，就是因为这件事，太诡异，太恐怖了，洛镇的孩童们夜夜啼哭，大人们心神不宁，家家都计划着往外走，不敢继续留去，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