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忍不住翻了个白，低声嘟囔：“可真能胡说八……”

    他似乎听到了陆岌小声的笑。

    “不是的。”

    程岁桐也聊起劲儿了：“我三哥哥是犯了错才不敢回去的，你误会他了。”

    程岁杪咬牙切齿：“……程岁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

    程岁桐一被叫了名字，疑惑地看向三哥哥。

    “……本来就是嘛，是你上次自己说的。”

    程岁杪无语了。

    他看向陆岌，觉得陆岌不至于把这孩话当真吧？

    “是吗？”陆岌饶有趣味地笑着，问两个孩：“他什么时候说的？”

    程芸枫和程岁桐可逮住了讲故事的机会，绘声绘地跟陆岌分享那天他们的对话。

    但是孩的记忆不可信，添油加醋了不少。

    把程岁杪偶尔的心虚描绘成了悔恨不已后悔莫及，程岁杪都不稀得听。

    “我们还以为是三哥哥犯了错被你赶去的呢，现在知了，原来不是被你赶来的，而是他自己知自己犯了错，所以不敢回去！”

    那笃定的样，就像是衙役当差准确无误地抓到了在逃嫌犯顺便推理了全作案过程的样。

    程岁杪想，他这个幼弟大不在衙门谋份差事可真是屈才了。

    “哥哥你放心，我们已经跟三哥哥说过了，犯了错，歉改正就好了啊，我三哥哥人不坏，他也记，哥哥你就原谅他吧。”

    程芸枫一边说着，一边还摇着陆岌的手臂。

    坐在一边如坐针毡的程岁杪脸都绿了。

    陆岌倒是笑意盈盈的，故作姿态叹了气。

    “我倒不指望他歉，只要改正以后不再犯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陆岌有意无意地看向程岁杪，程岁杪则假装不去看他。

    他们两个人之间，再怎么说都有了隔阂，别别扭扭的。

    “三哥哥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程岁杪终于忍无可忍，了两个小鬼的名字。

    “你们两个过来多久了？不怕大哥担心吗？一会儿大家都要走了，你们在这儿打扰陆岌哥哥休息，知吗？去找大哥去。”

    两个小孩悻悻地被程岁杪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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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自愿

    拜他的弟弟妹妹所赐，程岁杪都觉得自己不敢去看陆岌的。

    但转念一想，是弟弟妹妹丢人，何况童言无忌，怎么也算不到他的上来吧？

    没想到陆岌笑睨他：“知错就改？”

    程岁杪：“……”

    “哄孩的话，你也信。”

    “哦？是吗？”陆岌看起来心比之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