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挲着陆岌的手背，默了默，想到龚令慧一定是的，否则不会受那么时间。

    貌是她征的先行条件，但绝对不是制胜因素。

    程岁杪又问：“为什么他执意要赐婚给丰家和隋雾？”

    陆岌现在很好说话，但也不是有问必答。

    这个问题他就没有立刻回答。

    程岁杪说：“丰公的父亲现在已经不是丞相了不是吗？但隋雾一家还在为朝廷卖命，他们两家有什么联姻的必要吗？”

    上的重量突然消失，程岁杪看向陆岌，担心他会生气。

    提到这件事，他的本意除了真的不明白好奇心作祟以外，还想转移一陆岌的注意力。

    但是陆岌一向对隋雾跟他的事表现了介意，或许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不是个好想法？

    “他不信任隋雾，或许也不完全信任隋磬云，至于丰家……如果换个说法，那其实是讨好。”

    “他需要讨好丰家？”程岁杪觉得不可置信。

    “为什么？丰寇不是已经……”

    “对，可你或许不知，丰家在京城盘踞这么多年，哪怕丰寇已经不在朝中担任重职，司辛也很需要得到他的势力支持。”

    “但丰寇和龚令慧不对付。”

    “是，所以司辛也可以说，他是为了牵制丰家，不让他们再有机会反对她。”

    陆岌慢条斯理：“把仇人的女儿许给自己属的儿，丰寇不会再有勇气轻举妄动，我猜他是这样说服龚令慧的。”

    程岁杪思索了一会儿，想到陆岌说的“换个说法”……

    车停了。

    程岁杪撩开车帘，回跟陆岌说“到了”。

    陆岌微微颔首，“让哑叔去休息，我们今日不门了。”

    程岁杪，把陆岌扶车。

    今日除了游园会，还是程岁杪应该去见哥哥的日，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留。

    陆岌见到了龚令慧，他担心陆岌会有什么事，担心他需要自己的时候而自己不在他边。

    程岁杪猜测陆岌没什么胃吃东西，但还是安排了膳，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吃饭。

    到了晚饭的时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丰兴禹看着正在吃饭的陆岌和程岁杪，啧了一声：“看来陆公没准备我们两个的，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隋雾无语地瞥了丰兴禹一，选择坐在程岁杪边。

    丰兴禹笑了一声，并不介怀似的坐在另一。

    陆岌看起来倒很淡定，但程岁杪不知自己现在要不要立刻起来。

    和陆岌单独相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主仆之间的规矩，陆岌还要求他不准遵守那些莫须有的规则。

    程岁杪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访。

    ……还不走正门。

    隋雾也就罢了，丰兴禹真的能知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