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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了。”周北洛也应该是第一次和女生单独共一室。“程早早，你是在跟我调吗？”混沌的神渐渐变得清明无比，男生声音微哑，掀了半边被，眸底印着明目张胆的引诱，慢悠悠扯，“来调。”

    齿嗨派和行动主义者不来一,她只是随便讲了句兄弟，我们有暧昧了，周北洛这个男竟然开始撩自己被。程晚猛地把缩回去,她被他那句类似于明牌的话惹得脸上烧,别别扭扭半天才反驳，“这应该也不是调吧……”“你可以当是我随说的。”兄弟,我们有暧昧了。她记得之前赵多漫还给她发过类似的表包。床侧传来男生意味不明的“啊”声,随后是周北洛半笑的懒怠声腔。他嗓音没那么混了,一时间程晚都分不来他刚才到底睡了没有。“那我可不可以当你是故意的？”“不行。”程晚受不了在这气氛任人拖着心脏挑，她把脑袋往被里缩了一会,装了阵鹌鹑不理人。独自闷了有半分钟,察觉到男生真的没有谈的预兆后她才又忍不住再次展开话题。女生盖弥彰地清咳两声，问得很糊,“周北洛……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问这个什么？”床侧声音得很快。“就随便问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大的印象吧,”程晚颇有心机地抛砖引玉,“比如漫漫大大咧咧，有时很果敢，齐群很咋呼,脑回路象,你……”“我什么？”他一直没吭声,但都在认真听着，直到程晚卡壳才淡淡声了句。程晚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词可以真正描述周北洛,以前她觉得他摆谱刁难人,格差得要死,现在却觉得那些都不是真正的他。“算了，换个话题。”程晚磨了磨,嘴比脑快。“你……喜什么类型的？”靠，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程晚还在懊恼，独自脑风暴着，忽然听见周北洛回得大方，嗓音微微上扬，“蠢的。”“……”完，她智商超标了。喜聪明的还可以努力收知识，喜蠢的她总不能去个小脑萎缩术吧。……什么奇葩，在一众智恋的中独自逆行。程晚腹诽了好久，周北洛也没再主动挑起过话题，之后的五分钟除了被挲，就再没听到过声响。心里像被猫抓般难耐。难又睡着了？程晚被周北洛的三言两语勾得心，她扒着床角贼一般，还没等蹑手蹑脚地把伸去看，摁在床侧的手指突然传来微凉的陌生。呼一滞，心忽地停止，全孔全数罢工，能被知到的只有扶在床榻上的手指。像一束只带着麻的微型闪电，从指尖绕到指腹，指腹又蔓延到指节，最后是掌心。什么东西在顺着手向上攀爬，一寸一寸无声侵略着。骨节修，偶尔会磨到砺的手茧。周北洛一只手散漫地搭额，一只手半伸着去抓她，修指节勾着绕，最后才轻轻握住。好，像是在玩一团绵的，还没生的。与程晚的瞻前顾后不同，周北洛觉得他应该是个冒者。就像刚刚，只看见她帮他整理的床铺有可，就忍不住去想，如果以后能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了。还有现在，她只状似无意地挑了个话，他就觉得程晚或许也会喜他。青年人的喜有的太随意，很快就能产生定的觉，但他的定之前被磋磨过太多次，以至于现在牵个手都觉得自己……胆好大。这屋里没人，他想牵她的手也不是作戏。昨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程晚隐隐约约有些记不清梦的容，她只记得好像昨天直到睡着，周北洛都没放开牵着她的手。连接的手臂像一条密不可分的线，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清晨斜斜照着卧室，侧边堆的被褥已经被收了起来，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程晚甚至有些佩服自己，明明没同床共枕，怎么还生怅然所失的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