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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倒是经常看见他在门签收快递，可有些东西直到归置整齐，周北洛也没跟她刻意知会过。不知不觉间，程晚觉得这房跟开始时不一样了。两个人东西一填满房间的时候，她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他们是不是已经生活在一起了。步伐掠过楼梯，程晚缓慢眨了，收起心神，转走书房。书房门没关，沉稳厚重的黑桃木书桌落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还没被装订的文件。上学时，程晚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同的，她背单词时习惯在本上写写划划，大概写两遍后这词就算记住了，理绪时也喜用实打实的纸笔来勾。白纸从一边书架上捞了张，程晚一坐在办公椅上，顺手给一直隔空提建议的赵多漫拨了个电话。嗡嗡振动一声，那边接得很快。“怎么样？除了假络腮胡，还需要给齐群买什么？”“稍等一，我边记边说，”手指在桌面翻翻找找，程晚皱眉，有些焦躁地哀嚎一声，“周北洛搞什么无纸化办公，桌上连笔都没有。”“翻翻屉呢？”赵多漫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桌面往，只留有两个外置的屉，看着窄窄的，没太大引人翻阅的引力，程晚咬，不抱太大希望地拉住把手，往外扯。“屉——”双眸一怔，手上动作顷刻顿住。赵多漫许久没从话筒中听音，伏案趴着努努，“屉里有没有啊？晚晚你倒是快说。”“……有。”嗓莫名有些发哑。程晚静悄悄望去。孤零零一只黑签字笔落在屉中，竖一支，在它旁边躺着的是方……封面为白的线圈本。侧面叠住的纸张像是被人翻阅过无数次，隐隐有些发黄。某神奇的念冲到脑中，程晚顿了好久，飞快抓签字笔，合上屉。“拿到笔了吗？”“嗯，你说。”……无意撞见的本被摁在心暂时没去碰，程晚不知自己对那东西的猜测是否准确，毕竟她之前还冷嘲讽地说过周北洛用假日记去同学群煽的事。之前和他对着，偷溜房间翻箱倒柜没觉，现在东西就在前，程晚反而不敢翻开了。他们兵荒的中，实在算不上好。暗恋其实算不上疤，但她和任放之前的那段，以及模模糊糊对他说过的一些话现在想想真的像把中伤的利剑，这剑去而复还，打开它扎的还有她自己的心。送饭那件事或许只是中时众多事件的其中之一，周北洛私可能了不止一件类似于那件事的事。那些对峙看着剑弩张，其实像外壳很的糖，嚼开一，都是果味的。中时的役或许是假的，但这段时间的役却实打实的真，自从程晚主动表现对家务尤其青睐后，周北洛奖励她的方式从转账变成了夸她地拖得净，倒得温度正好。这会pua的男生实在厉害，程晚被夸得转向，就算骨里的惰作祟，拖把只拿一秒钟也会故作矜持地从他面前溜达一遍。周北洛有时看穿了破，她还炸，吐槽他什么都不。事实上除了小时工阿姨的工作，家里绝大分事是周北洛包揽的，但男生上有奇怪的傲气，他可以，可以服务，可表面必须是一副好吃懒的大爷样。……或许他心也觉得自己暗恋七年，是时候该享受一把。一连本末倒置了七天，翘首以盼的轨大日终于来到。这天的计划早就周全，事件主人公齐群在酒店哭了一晚上还是说服不了他们换人重演，于是一边泣一边任由赵多漫从横店请来的特效化妆师在脸上涂厚厚的膏。“真的能保证我一会不挨打吗？我怎么觉得你们没把计划的全容告诉我，周哥冲来后只是握拳爆青？不代一他握的拳最后砸向何吗？”程晚一脸奉承地看看齐群又看看周北洛，“一些细节无关痛，只要整戏完整演来就好。”说完拉了拉布料不多的绛紫吊带裙，提步准备走，“我去问赵多漫那群纨绔弟走到哪了，你们聊——”“别把他留在这！”齐群疾手快拽住转的程晚，刚要说些什么，脸上就打一冷漠得吓人的目光。齐群：“……”“呃，对不起齐群，我上带他走。”程晚挠拽住周北洛，“我们去说。”包间开了两，隔一专门用来应急，程晚一边掏手机拨电话，一边把周北洛往房里。“我好不。”男生嗤了声。望了周北洛的脸，程晚犹豫片刻吧唧一吻在他脸颊，“现在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