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早中晚饭哪一顿都行。”“我没有时间。”姜南青蹙眉，“次再约吧。”“明天你有什么安排？”陈靖说，“明天晚上要直播半小时，其余时间我可以陪你。”“啪”的一声，脚边的矿泉瓶被带倒，圆瓶了两圈后停。姜南青站起，拒绝：“不用了，不是很方便。”陈靖张了张还想说什么，这时练习室门被人推开，编舞老师走来拍拍手召集大家：“休息时间结束，继续。”似乎了什么决心，姜南青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击。“小姜，”编舞老师视线看过来，“把手机调成静音，收好。”看消息成功发去，姜南青依言照。路家，路蕴周散发着冰冷气息，一刀一刀切排。刀刃重重刮在瓷制餐上，发刺耳的声音。继母齐茵端庄坐在路建业旁，仿佛听不到路蕴故意发的声音。“阿蕴，这是你小姨的女儿，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刚好一会吃过晚饭你带她去转转。”“我很忙，没时间。”餐桌上的手机振动一，路蕴查看了消息，嘴站起往外走。“我妈是独生女，我没有小姨。” 画押吧！电话响起的时候，姜南青刚结束练习，和队友一同等电梯。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姜南青脑海里瞬间浮现一张面孔，立刻挂断。“南青哥，怎么了？”队友宁秦见他脸不对，“是不是他们又来找你麻烦了？”“没事。”电梯门打开，姜南青整理好表，“就是个扰电话。”陈靖扭看过来：“真的没事？”陈靖目光里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看得姜南青不太舒服。他刚想说什么，手机又响起来，还是刚才的号码。“你好，哪位？”姜南青接起电话。“姜先生，”慵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这就把我忘了？”听是路蕴，姜南青绷的线倏地缓和来，说话也来：“没有。”“我在地停车场c1等你。”“好的。”姜南青大致估计了距离：“我大概三分钟后到。”那引擎声骤停，应该是路蕴熄了火：“嗯，不着急。”说话间电梯在一楼停，队友陆续走电梯，姜南青站在原地没动。“南青？”陈靖喊他。“我忽然有事，就先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说着，他负二层。

    电梯门缓缓合上，把陈靖的声音阻隔在外，负二层很快到了，姜南青轻呼一气，步履轻快地迈电梯。拐过一个弯就看到c1的指示牌，一辆张扬的红跑车趴在最显的位置。姜南青认那是路蕴的车，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副驾。地停车场光线昏暗，姜南青只能看清路蕴侧脸的廓，乖乖叫人：“路先生。”“安全带系好。”路蕴说。“我们要去哪里？”姜南青系好安全带问。路蕴发动车，一抡方向盘：“不是你说要过人节？”姜南青说：“可明天才是人节。”路蕴看表：“还有四小时。”“路先生，”姜南青抓着安全带老实坐了一会，忍不住说：“其实你今天不该亲自来接我。”哪有金主亲自接替人班的？“为什么？”路蕴睨他一：“难正月里有什么忌讳？”会开玩笑，姜南青意识到路蕴现在心应该还不错。“没有。”他放松不少，双也舒展地伸开。车驶地停车场，经过大厦门时，姜南青看到队友们着罩帽，站在门等司机接。陈靖仿佛似有所，忽然抬望过来。明知对方很大可能看不清什么，姜南青却还是一阵心虚地偏开视线。片刻后，手机铃声在静谧的车厢里响起，是陈靖打来的。姜南青偷觑侧路蕴一，接起电话，“队，有什么事吗？”“没什么，就是想说这么晚了你注意安全。”“谢谢，”姜南青不想多说，“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挂断电话，姜南青咬了说：“路先生，去目的地之前可以先送我回一趟宿舍吗？”路蕴问：“回宿舍什么？”姜南青说：“合同在宿舍。”接来的话不言而喻，姜南青没继续往说。“除了要拿合同，还有其他的原因吗？”路蕴扫了一后视镜，打方向盘变，“如果只需要拿合同的话，一会让程宇送份新的过来就行。”“没有了。”姜南青埋在围巾里，黑发趴在额间，廓柔和。路蕴心底忽然没来由地涌起一负罪，生平第一次有耐心再三确认：“你确定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姜南青态度定。与其被徐锐刚当待价而沽的货品，不如把主动权握在手里。信号灯从黄到红，路蕴踩刹车，转仔细打量副驾的青年。年轻，漂亮，听话，明暗光影织在他脸庞，致五官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