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看了半分钟，顾闻序终于开说话，抬再一次望着林予的双，问。“还好。”林予说，默了默，他轻轻晃了晃右脚，仿佛要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似的，说，“只是看着吓人。”顾闻序没说话，又往里走几步，在距离林予两步的位置停，视线扫过林予泛着薄薄一层意的脸颊和锁骨，一淡而好闻的香气扑鼻尖，他问：“刚洗过澡？”“是的。”林予回答。“要涂药吗？”顾闻序又问。“正要涂。”林予说。顾闻序，边往里边淡淡地说：“涂吧。”肩而过的一瞬间，林予没有忍住侧目看向顾闻序的侧脸，扫过的鼻梁和廓分明的颌线，心底不期然泛起涟漪，像微风的湖面，波光粼粼。垂，他收回目光，在彭小树的帮助回到沙发上坐。顾闻序在林予对面坐着，姿态松弛而又自然，不言不语，只一双视线沉地落在林予的伤上。直接而坦的目光毫无遮挡，轻易就能让人察觉到，惹得林予不得不微低垂着，却不知这一举动又将白皙的脖颈暴在顾闻序的视野之。一心放在林予伤上的彭小树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涌动，他打开一支药膏，拿棉签，沾上药就往红抹，边动作边说：“林哥，我疼你了的话就说。”林予低低地“嗯”一声，一双睛目光垂，像是在仔细地看彭小树为他涂药，余光里却都是室的另一个人。顾闻序不发一言地注视着林予的脚踝。很白，很细，一只手掌能够轻易地握住，像是价值连城的珍珠玉佩般晶莹剔透，只是那抹红落在上面十分不协调，让人觉惋惜而又生一无法言明的觉。看着看着，顾闻序回忆起上一次来到这里，就在这家酒店外，他的手掌握住了林予的手腕，纤细清凉的，让他觉得自己在握一只易碎的宝贝瓷，丝毫不敢用力，必须轻轻碰。从记忆中离来，顾闻序目光上移，看着林予的双，沉声开：“我来吧。”彭小树一愣，手里的动作意识停，回茫然地看着顾闻序，不太懂对方话里的意思：“顾总，你刚刚说什么？”林予也看过去，和顾闻序的神在半空中汇。顾闻序静了一秒，将视线移向彭小树，神很淡，“你回去吧。”“啊？”彭小树慌了。这大老板大晚上来林哥的酒店房间，还赶自己去，林哥都是伤患了，竟然不让自己留在这照顾他，这也太不是人了吧？！咽了，他回想着林予对他的好，勇敢地怼回去：“可是林哥需要我呢，药也还没涂完！”

    顾闻序冷淡地瞥彭小树一，少见的对属有了几分耐心：“去，剩的我来。”彭小树更惊了，瞪大了一双睛。顾总这意思不会是要潜规则林哥吧！？扭过看了林予，他一咬牙想豁去了，他得保护好林哥！想着，他的心里燃起重重烈焰，一瞬——火苗被林予扑了个净。林予说：“小树，你先回去吧。”彭小树吃惊地眨了。心里上映了一他逃他追他翅难飞的戏码，面上丝毫不显，纠结一番，还是尊重林予的意愿，放了药膏起，嗫嚅着说：“那我走了啊林哥。”林予，一声关门声响起，房间重新归于安静。林予静静地和顾闻序对视几秒，垂，弯腰自己拿起了药膏。一刻，一双骨节分明脉络明显的手伸过来，从他的手里将药膏拿走，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林予的指尖上轻轻蹭过，留一片温的。林予没忍住捻了捻指尖。 幸福有了彩沾着药膏的棉签在林予的脚踝过，力度很轻，像一阵似有若无的风轻轻地拂过。一小团药膏湖般化漾开，泛起层层清的涟漪，从肤表透过丝丝神经，直心底。酥麻的觉伴着心脏超规律的动，不可控制地，林予的脚尖意识颤动一瞬。“疼你了？”顾闻序停动作，抬看他，一双黑眸重得似没有星月的夜空。“没有。”林予垂着睛移开视线，说。顿了顿，他伸手去拿顾闻序手里的药膏，“还是我自己来吧。”顾闻序手掌往后移了移，不容拒绝地说：“我来。”棉签重新向红的伤靠近，在距离只剩一公分时，顾闻序再次抬起看向他，“不舒服告诉我。”“好。”林予只得说。顾闻序重新低，这一次脚踝传来的更加轻柔，林予望着顾闻序着棉签的手，望着望着，目光不自觉上移，落在顾闻序专注的神和纤的睫上。不知过去多久，顾闻序站起了，林予意识地快速移开了视线，低再看过去，不仅药涂好了，顾闻序还给他缠上了绷带。伸手过去摸了摸，余光里顾闻序已经回到了对面坐，坐姿随意而放松。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氛围，窗帘随着来的风轻飘飘地鼓动，带来细小的风声。顾闻序走到窗边，望了望窗外，将窗关严，又慢条斯理地回来，开：“这段时间请假，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