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以前还真不知有这些弯弯绕绕，张看他还是不放在心上，索给他扔了一些营销号的视频。“比如你看，这个狗人士，还代言过狗粮，因为给狗吃被骂了。我以前都不知狗不能吃！”张说，“后来他狗粮代言到期都没续约。”这位艺人当时急公关发微博说已经将狗送去医院检查，并无大碍，但是在那之后，再也没有晒过狗，也不会如以往一般，将狗的名字挂在嘴边。每个艺人背后都有团队，都以为自己万全准备，算无遗策，但又总会在某个微小的、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崩坏，尤其是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它可以被不停重复，变成固的印象。张像是一个有过惨痛经历的人，她总是说，秦骁红得太快，太不稳，脑又不太灵光，她总觉得会事。原本，她选择当秦骁的经纪人时，只是以为秦骁是个潜力，毫无名气，毫无背景，但卖相好还年轻，熬个几年，总能从十八线慢慢变成二三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买了支正在上涨的票，却时刻担爆雷跌停。她说了半天，秦骁却实在冥顽不灵，还停留在那只狗的故事里。“原来养狗这么多忌讳，”秦骁叹，“还好我养的是猫。”“……”张沉默了一分钟，发了尖锐的质问，“你什么时候养了猫？！！！不是说好了重要的事要报备吗！！！！！猫也是你能随便养的吗！！！是不是折耳，是不是后院，有没有喂毒猫粮，上把你猫的简历发给我！！！”秦骁一懵了，缓了一会儿，才解释：“不是新养的，是以前养的，现在在别人那里。”“你还弃养？”张的声音里全是崩溃，“这件事还有别人知吗？一定要保密。”“有吧……”秦骁也不太确定，“我之前工作间隙的时候，也会给别人看猫的照片。”当然也不是见人就炫耀，只是偶尔看到别人像、屏保是猫，有了共同话题，就会多聊几句，互相给对方看看自家的。“那男的是谁？”张的语气仿佛在捉，“你把猫给谁了，是素人吗？”如果是素人的话，给个几万块钱，应该就差不多了。“不是，是之前跟我住一个宿舍的前队友，”秦骁说，“他人品很好的，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搞清楚，我不关心你前队友的人品，现在的问题是你人品不好！你已经接近犯死罪了。”张反驳，“你前队友又在娱乐圈又糊，他随时可以曝光你来炒度的，等会儿把你前队友和猫的简历都发给我。”“那要告诉公关公司吗？”秦骁总觉得没这个必要，实在有些小题大了。意外的是，张这次居然赞同了他，也不准备告诉公关公司。“这事他们肯定要加钱的。”张说，“你现在也没赚多少钱，省着吧。”秦骁当时签合同时，还糊在地底，能有个公司要自己已经千恩万谢，于是公司的成比例也，再加上聘请各工作人员和营销、妆造的费用，张总是告诉他没多少钱了。

    “这还加钱？”秦骁又提异议，“我刚刚在网上搜了一，有舆论风波的明星也不少啊，也没影响后续，没这么严重吧。”“那是因为他们钱删帖了。”张说，“还有限的服务，不搜关键词就不会推送词条。你要吗？要解决都能解决，但是得加钱。你有钱吗？”秦骁没钱，有钱也不想送给营销号，还不如拿去打给关客尘，给圆圆买罐。关客尘突然又收到了秦骁的消息，而且这次，还不是问猫。“把你的简历发给我。”秦骁说。没有说原因，但是关客尘很快想起来昨天的事：“要给我介绍工作？”“差不多吧，”秦骁回复，“我都不知你这两年在些什么。毕竟不像以前住在一起，每天微信步数都是一样的。”关客尘以前就不喜在社网络上活动，他们的微博号是前公司理的，老板跑路以后，秦骁换了个新的，而关客尘直接停更。可惜他是真不认识什么音乐圈的人脉，但张带过不少人，说不定她能有关系，借此机会敲诈张一番。“后悔了吗？”关客尘突然问。秦骁一愣，有些不知关客尘问的是什么。“你是问我有没有后悔走吗？”秦骁问。“嗯。”“其实是有一。”秦骁叹了气，“当时真的太要面了，还以为我要多熬几年呢，也不想让圆圆和你看我狼狈的样。”关客尘那时候说，自己家里很大，可以给秦骁留一个房间，让秦骁没必要走得那么彻底。但是关客尘失败了，可以回去继承家业和大房，秦骁却是没有退路的，他总不能赖在别人的家里，永远当个180线，到试戏被拒，连圆圆都会瞧不起他这个捕猎失败的主人。早知自己红这么快，他就不该拒绝关客尘的好意，现在就能理直气壮地去关客尘家里看猫了。关客尘没有给他发来简历，却给了一个定位。“诶？”秦骁没明白，“这是？”“我家地址。”关客尘说，“有时间过来看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