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盛璟珩心里一慌，快步跟了上去。温有衾不理，继续埋向前走。“学，我错了。”盛璟珩的心揪了起来，一边亦步亦趋地跟在温有衾后，一边低声着歉。二人走了一段距离，温有衾像是终于厌倦了耳边的聒噪般，猛地停脚步。“学。”盛璟珩急刹车，停在了温有衾后，小心翼翼地抿看着后者。“别跟着我了。”温有衾蹙了眉，冷冷开。盛璟珩再度张，刚说什么，就见温有衾冷漠地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厕所标识：“我要去洗手间。”见他不是要赶自己走，盛璟珩松了气。“好的学，你去吧。”他在原地站定，看着温有衾的背影，飞快地说，“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吗，你人呢，跑什么？”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只能听到吴广义压着怒火的声音。挂在墙上的时钟随着外面的日光偏移到了午五，办公室四周的门窗和遮光帘都拉上了，从外面本无法看到里面。“老师我在准备晚上的组会”手机的听筒里漏一声音，是郑媛媛吞吐的、迟缓的、怯懦的、颤抖的声音。“我说过什么。”吴广义打断了她的解释，威严地沉声质问。郑媛媛那边瞬间噤声。“我是不是让你午五在办公室等我，我会告诉你今晚组会要汇报的容？”手不小心碰到了鼠标，电脑屏幕在昏暗的房间亮起，在吴广义脸上架着的金属镜框上折一冷光。他偏看了挂在墙面上的钟表，不容置喙的沉冷声线再次响起。“现在五四十，你六前过来一切就都来得及。”达最后的通牒，吴广义挂断电话，沉默半晌后，徐徐燃了一烟。今天一整天，盛璟珩都围绕在温有衾边伺候着打转，嘘寒问无微不至，引得葛安平频频侧目，满脸都写着“我就说你们不对劲吧还狡辩不承认”的表。温有衾一言不发地钻样间去实验，不给盛璟珩一丝沟通的机会。可这副模样落到葛安平里，反倒成了他们在避嫌。盛璟珩这副脸贴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开组会的时候，他没有跟计算机院的人坐在一起，而是找准时机，搬了个凳，坐到了温有衾的边。温有衾：“”

    余光瞥见这人，他抿了，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椅。“学。”盛璟珩话语里略带着讨好的语气，朝他伸手。“吃糖吗？”手掌摊开，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大白兔糖。温有衾不说控制地往那边瞟了一，随即重新低看向手机，翻看着待会要上去汇报的ppt。但他的注意力却始终无法集中，耳边传来轻微的糖纸剥开的声音，接着角被一个东西抵了上来。“很甜的。”盛璟珩歪着脑袋看他。那双狭的眸底好似夜晚倒影着星光的潭，粼粼泛着细碎光亮。温有衾一窒，匆匆垂视线，可心的波澜却一浪过一浪，浪飞腾翻涌的声音盖过了会议室里杂的谈声。凭什么。他忽然间有些不平衡。凭什么盛璟珩能够肆无忌惮地这行为，并且毫无心理负担。可他却只能对此避之不及，还要忍受心如麻的纷扰绪。明明一开始用人计的人是他，可怎么最终被撩拨的心绪不宁的人也是他？心里忽地涌上一烈不服，余光见那颗白糖始终抵在自己边，静默良久，忽然微微张，接受了盛璟珩的糖。尖柔地轻轻探，飞快蹭过盛璟珩指尖，将糖席卷自己的腔里。盛璟珩瞳孔骤然一缩，指尖倏地蹿上一电，一路麻到了他心里。被轻过的指上，灯光照了一层很薄的莹莹晶亮。温有衾目光不变，凝眉仔细盯着手机屏幕，似乎刚才那番举动完完全全是无心之举。凸起的结不受控制地上一，盛璟珩蓦然到一阵发。“学，你”他刚开，会议室的门却被遽然推开，吴广义脸冷地走了来，宣布组会开始。于是盛璟珩尚未说的后半截话又咽回了咙里。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场组会开了很久，两个学院所有的研究生上台一一汇报假期的工作、本科生汇报课题度，从七开到一直开到了晚上十一，才终于结束。作为最后一个上台汇报的本科生，温有衾刚一结束组会，还没来得及回到座位上就被吴广义叫去了。他心忐忑，生怕是自己的课题了问题。“有衾，你已经大三学期了吧。”走到药学楼架空层后的药园里，吴广义随手从旁边扯了片树叶。“嗯。”温有衾迈步跟上，略有些张地了，等待着吴广义的文。果然一秒，就听吴广义说：“你这个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