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没去在意这个小细节。林小一轻轻抖了抖肩膀：“来，张嘴。”陈淮把脸转来，贴着林小一的肩膀，吃掉半个。林小一又给他喂，喂完接着喂剩的另一半。这类似哺育的行为，加上林小一对他放纵又温的态度，让此刻有些脆弱的陈淮一时忘了很多平日里不该记着的东西。他似乎了一很神奇的迷醉的状态，开始用微凉的鼻尖反复去蹭林小一的脖，嗅林小一的味，嘴很轻地贴上林小一的侧颈去受林小一的温度。没有人发现这样不对，也没有人中断这样的亲昵，林小一神地握着陈淮因为打药而变得微凉的手，攥着输为他药。在绪经历了大的起伏后，林小一总要有这么一段类似灵魂窍的失神期。他甚至在陈淮仰亲向自己侧脸的时候，意识的把脸主动倾斜去给人碰。陈淮很满足地睡着了。回家后的陈淮变得格外粘人，哪怕五步就能走到的小屋，陈淮也要跟在林小一旁边，看他洗漱，看他饭。陈淮伤的是右手，这代表他不能再家务，也不能饭。所以晚饭是林小一不算很拿手，但却唯一拿得手的糕，这次放多了，有不成型。陈淮看起来一都不嫌弃，吃的很香，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饭。林小一洗澡的时候陈淮也想跟过去，被啪的一关在外面，碰了一鼻灰。但很快，林小一就洗完澡，换好衣服把门拉开，将陈淮推了去，他的伤不能碰手，林小一帮他脱衣服，简单地洗了一。收拾完林小一把自己的外丢到洗衣机里，捡起陈淮的外仔细看了看，袖坏了，棉虽然掉来一些，但大分还在胆里。他翻来一捆家里仅有的白的针线，歪七扭八地把袖起来，完却怎么看怎么不顺。这线脚莫名让他想到陈淮胳膊上合线的样。现在扔了明天陈淮就没有外穿了。不见心不烦，林小一把衣服团吧团吧洗衣机，是重新买还是将就穿，等洗净了再说。杂七杂八的事完，林小一还得写作业，他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的时候，陈淮就坐在床上，在桌窄边那侧看他。写到数学，林小一后边大题刚写了两个步骤，陈淮就敲了敲桌。林小一歪看他，视线落到他受伤的右胳膊上，然后就把人无视了，接着错误的步骤继续写了去。放在平时这个信号的意思是林小一写错了，只要林小一把笔和纸递给陈淮，陈淮就会给他写一份正确的解答过程在纸上。但今天显然不行，小陈老师因伤被迫岗了。

    岗的陈老师今天困得也格外早，他坐在旁边打了好几个呵欠。“困就去睡。”林小一说。陈淮直接双耳失聪。算了，明天早上再补也一样。林小一起把桌面七八糟的作业收起来，装书包。陈淮就在这个过程中知晓了上可以睡觉的信号，主动躺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林小一。怕晚上睡着不老实碰到人的伤，林小一翻箱倒柜地翻来一个小夜灯，放在桌上。微弱地光亮了这间小屋，让今夜的小屋变得格外温馨。林小一坐在床，靠着墙，让陈淮侧躺着，把手搭在自己上。陈淮不解，但林小一摸着他的，让他觉很舒服，而且他的手搭在林小一上，像是在抱着林小一，所以他被制关机。就这样睡着了。林小一在这个昏黄光照亮的夜晚，看着陈淮想了很多，比如说明天，比如说以后。今天去医院，陈淮没有份证，挂号用的都是他的信息。这样以后他们去别的城市生活，在通行上会很麻烦，陈淮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证件。但这件事不是很急，可以从计议。陈淮的手受伤了，从明天开始，早上和中午的饭，都只能去吃。他以前自己的时候，还能用面包随便凑合凑合，但陈淮还要养伤呢，吃面包肯定不行。今天去医院了八百多块，之后还要固定时间去换药，也是一笔大的销，那微薄的存款用来养两个人，肯定会越来越少的。虽然他很乐意圈着陈淮……林小一抓了抓陈淮的发丝，把刘海剥开，看着他的脸。但陈淮到底不是捡来的猫猫狗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不可能剥夺陈淮作为一个人该有的任何权利。或许可以考虑给陈淮找一份简单的，安全的，适合他的工作。这样他可以接到更多的人，会对他的能力恢复产生好。近期陈淮除了不说话，时不时故意装听不到之外，其实已经开始对外界的很多人和事开始产生反馈了，这是一个好兆。这样等到陈淮真正恢复正常的那天，他将会拥有更多选择的机会，而不是被圈在小屋里林小一的专属。摸着摸着，林小一突然发现手的肤的有些不对，他停在陈淮后脑一凹凸不平的疤痕上仔细挲半天。手的骨有一块很大的凹陷，疤痕横向延伸，贯穿了整个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