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小一愣了一，距离元旦还有半个月，没想到班级组织活动竟然这么早。他从不参与这集活动，在原来的班级也从没人邀请过他，想了想林小一还是委婉拒绝：“不了，我元旦有别的事。”也不算找借，他元旦确实有事，有三薪的机会，他肯定要去兼职的。王媛语气遗憾：“那好吧。”前面的顺风耳不知什么时候将两个人的对话偷听过去，趁着老师转在黑板上抄题，扭横一句：“你能有什么事儿！来呗来呗小一，可闹了，友提示啊，还能携带‘家属’哦~好几个要带对象去的呢，小一把你哥带上呗……啊！”没等林小一提醒，张希颜就被粉笔打个正着，她着脑袋冲老师傻笑。英语老师把书放到桌上，歪着，及腰的卷发垂坠在教案上：“张希颜你脖扯那么看什么呢？谁那么好看啊？给我看题！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聊天！”“好的，遵命！当然是您最超级无敌霹雳好看啦，我就喜看您——”说到一半张希颜又吃了一记粉笔，“诶呀，老师怎么又丢我！”英语老师训她：“小姑娘家家的，少给我！”话锋一转，又指向王媛林小一：“王媛林小一你们俩也给我专心听讲，啊，别以为是转班生我就不好意思说你俩，蛐蛐咕咕聊什么呢？要不你俩上来聊，我坐底听？”林小一和王媛这两个在原来四班几乎算得上在被边缘化的学生，哪经历过上课被名要求认真听讲的阵仗，这番话给他俩都憋了个大红脸。一班英语老师了名的认真负责，哪怕班里压不打算参加考的混混学生，她也总是分神提溜着，一个都不落。名曰英语走到哪都能用上，不上大学也得给我认真听以备不时之需，后排学生都吐槽说英语课比班主任的课还难熬。“林小一，来，你卷上来我看看，咱班复习度跟四班不一样，老师今天用你卷讲题，看看你度跟得怎么样。”刚才光顾着听王媛和张希颜说话，黑板上的句就写一半，桌面英语作业卷有三张，他压不知老师让拿的是哪张。林一象征地来回翻了两。“磨蹭什么呢，三张都上来，你跟王媛先看一张。”老师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问：“怎么？没写？”怎么没写，不但写了，还写的满满的。林小一盯着卷反面作文区域那一片工工整整的斜英文，只轻轻扫了一，就发现好几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单词。他昨晚睡着了，早上到学校发现陈淮昨天竟然替他把所有科目的作业卷，一张不落，全都写完了。林小一着走上去。英语老师拿到卷以后，略过了一，挑眉看他：“诶呦，你这是练字儿了？”林小一没吭声。

    英语老师摆了摆手：“行了，先去吧。”没想到卷越讲，老师表就越不对劲，课程时间，刚才耽误的时间本来就多，老师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往林小一那瞟一，神透着不可置信。课后，英语老师拿着卷走到林小一座位旁边，放轻轻卷成纸筒的卷，卷纸自动摊开铺在桌面上，每张卷上都是老师用红笔判的满分。她对林小一说：“不为例。”然后又对着他们两个人共同说：“知识复习度不同，有问题很正常，有想问的随时来办公室问啊，别不好意思。”说完踩着跟风风火火地离开教室。罪魁祸首探探脑：“不为例，什么不为例？小一你练字了？我看看……”说完张希颜拎着林小一卷看了看，发现字确实好看，堪称步神速啊。她迫不及待问林小一：“你哪买的字帖啊，这么有用，我也想去买两本！”林小一：……陈淮牌字帖，买得着吗？说起这个，林小一把昨天王媛给她的粉红丝文件夹从书包掏来，递过去，文件夹不知怎么的坏了，有一边裂了个。林小一：“不好意思，昨天放书包里不小心压坏了，多少钱，我赔你。”可能是昨天拽陈淮那一在地上压的。王媛拿起来看了看，意外地嘀咕着：“我用一年多了，一直结实的呀……没事，不用赔，没多少钱，我家里一堆呢。”“嗯。”林小一没再说什么。不知班主任用了什么办法，据张希颜说，贴吧里面那些七八糟的帖，被校领导全端了个净。学校里面偶尔还是会有学生在走在路上突然停脚步，对着林小一的背影小声指指，说些什么。照惯例，不舞到他脸上的，林小一一律像之前一样，当作没听见。考过后，他与这些人再不会相见，他们对林小一来说，就跟路边车辆驶过溅起的泥没有什么区别。中午回家路上，路过垃圾堆，林小一又看见那只黑白的小狗。不知是什么品的，发打着结，凝固成一绺一绺的，发边缘还坠着小冰溜，整个一冰雪小狗。小狗在垃圾堆上扒拉半天，都被冻得太结实了，大多包裹在的冰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