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暮支起半边，他在黑暗里皱着眉：“地室？那我们今天怎么没去看看。”“危险。”陈淮说，“我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封闭很久的实验基地地室并不是能随便的地方。”“好吧。”林暮觉在陈淮的衬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虽然事实上就是这样。“那你明天回去之后……”林暮想问那你还会回来吗，但他实在太讨厌自己这样优柔寡断了，最终还是没有说。“理好那边的事会重新带人过来。”陈淮主动回复，让林暮有一被戳穿心事的不自然。“啊，”林暮呆呆地，“那我到时候去接你们，不然你们可能找不到来的路。”“不用，不会。”陈淮拒绝的斩钉截铁。“为什么？”林暮不解，向前倾，因为着急距离陈淮近了一，“没有人带路你们绝对找不到这里的，就连警察都……”“现在的科技很发达。”陈淮说，“而且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以前不到的并不代表现在依然不到。你来来回回的太麻烦。”“不麻烦啊。”林暮反驳他，“我可以去看团宝的时候在北城等着，带你们一起来，就算科技什么的很发达，没有人带路也会浪费很多额外的力跟时间吧。”陈淮找东西的动作停住，回看了他一，“你……”“我？我怎么了？”林暮问。陈淮又继续找东西，林暮听见拨动什么机关的声音，没等他听清楚，陈淮又开，语气不善：“你对谁都这么心吗？”“你不是说我们不熟？”咔哒一声，什么东西弹开了，林暮的注意力有一瞬间被那动静所引，没注意听陈淮又说：“你对不熟的人一向这么，贴？”“你说什么？什么贴？”陈淮说的话林暮听不懂，他坐起来，陈淮背对着他，手里声音不停，林暮忍不住问：“你在什么？是药吗？”从锡纸板里面扣药跟药品撞击药瓶的声音很明显，“是药吧？你在吃什么药？”这在陈淮看来像是在转移话题，他没理会林暮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跟不熟的人都是这样相吗？很关心，对我是，对那些小崽也是。”林暮察觉到他声音有不对劲，但想要清楚他在吃什么药的冲动占了上风，两个人像对弹琴一样只关心着自己想关心的东西，于是林暮还是没回答他，整个人膝行到陈淮后，伸手就要去抢药。“陈淮！”他语气很凶地叫陈淮，胳膊被陈淮着，动弹不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陈淮很固执地提醒他。

    “什么问题？”林暮刚才本没仔细听。陈淮了一气，呼去，耐着那样，语气拖得有些缓慢，又说了一遍：“你对不熟的人，一向这样关心吗？你说过的，我们不熟。”“啊……”林暮被问住，局促地解释：“你，我，你不认识我，难不是不熟吗？我，我也不算是很关心你，你是大老板，我就是，很正常的，问一，对。”林暮觉自己真的非常奇怪，两个人关系不明的时候，他觉烦躁。可一到这陈淮打直球问他的时候，他又想意识想逃避，连他都搞不懂自己。像是有叫作自尊的东西从心里冒来，林暮往回缩手：“你不想说是什么药那就算了，我不问就是了。”“你说的跟的总是不一样，很奇怪。”陈淮给他了诊断。嘴被戳破的觉让人很难堪，陈淮太不给人留面，林暮不太兴：“你难不是更奇怪吗？是你先说不认识的我的，那对你来说我就是个陌生人不是吗？然而你一边讨厌我，一边又靠近我。你认为我对你另有所图，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你提过任何要求。”“陈淮，奇怪的人不是我，是你。”林暮不服输似的，要用同样的话抨击陈淮。他趁着陈淮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回手，退离很远，陈淮停在半空的手指合在一起，轻轻挲，发很微小的肤声。小小的声像火柴，林暮的心悬着，他装作无事发生那样，故作镇定地说：“算了，我们不讲这些了，早睡吧。”一秒，林暮看着陈淮抬起胳膊，仰，把另一只手里的应该是药品之类的东西，扣嘴里。吞咽的声音非常明显，林暮几乎可以想象到陈淮结动的样。林暮想继续询问陈淮吃的到底是什么药的望达到了巅峰，最终敌不过，败阵来那样认输：“好吧，那我承认我奇怪，这样你能告诉我你吃的是什么药了吗？”“不能。”陈淮拒绝得很痛快。这句话气得林暮脑压飙升，拳得嘎吱响，去他爹的承认吧，谁再关心陈淮谁就是狗。他心中暗自发了重誓后倒就背对陈淮闭上睛，晾着陈淮在后坐着，他就当没这人。林暮不得不承认，最近一段时间跟陈淮的接让他对陈淮生成了不该有的期待。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期待，期待哪怕自己已经装作不想听，陈淮还是会给他台阶，主动给他解释。可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双注视着炕柜，睛都疼了，陈淮都没放个。迟迟没听见陈淮躺睡觉的声音，林暮想回看，但一想到刚刚的对话就来气，生生忍着，刚刚已经服一次了，绝对没有服第二次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