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路鸣野并不讨厌他的这固执，因为他很清楚，当一个人越是落魄的时候，他就越是不愿意让他的朋友对他产生同，因为在那况，同往往会比嫌弃更让人觉得难受。对此，他有会。“你不是回家修养的吗？怎么成天都在往外跑？”注意到他屋了，在厨房忙活的外婆扯着嗓问他。他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锅铲，站在灶台前翻动，老实回她：“我今天去玉书那坐了会儿。”听到他是去找程玉书，外婆对于他去了半天都不回家这件事，也就没那么介意了。她站在旁边，睛盯着锅里的菜：“他最近怎么样？你回来了，他心应该不错的吧？”路鸣野转拿起盐罐，往菜里加盐，好奇：“我没回来之前，他心不好？”“有几天闷闷不乐的”外婆淡淡扫他一，“可能是他妹妹那边什么事了吧，反正问了他，他也不说，那孩，犟得很。”“那倒是。”路鸣野附和她，“我今天还跟他说，让他过段时间搬来我们家住，他都一直岔开话题不回我。”“你跟他说都没用？”没料到会得到这的结果，外婆有些震惊，“他拒绝你？你怎么说的？”看菜差不多了，路鸣野一双筷喂外婆尝了一，把他刚对程玉书说过的话简单重复了一遍。外婆拿起旁边的盘递给她，顺手拍了他脑袋，为他捉急，“你笨啊，你说是我说的什么？你得跟他说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啊。”“有什么区别？”路鸣野缩起脖象征地往后躲，“反正都是让他过来住，我说的，你说的，又有什么区别？”“怎么没区别？你说是我说的，那意思就是说你本没考虑过让他住来，你跟他提这件事，完全就是被我给的，他过不过来住，你完全不在乎，甚至有可能你本就不愿意让他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毕竟你最开始问了他有没有地方住。”外婆接过盘，将旁边的蔬菜递给他，接着好声好气地解释：“而如果你说是你说的，那就是说你愿意让他和你一起住，你不希望他在外面休息得不好，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路鸣野。心里只觉得，矫，真矫。他可不觉得程玉书会是这样矫的人。因此他反驳她：“外婆，事没你想的这么复杂，程玉书他是个成年人，是个比我还大一岁的成年男人，他不会这么矫，想这么多的。”“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脑袋里除了训练就是比赛啊？没半人味。”外婆万分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白，“玉书那孩从小就心思细，从不喜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如果你有什么话没明确地跟他说，那他肯定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路鸣野是真觉得他外婆想多了。朋友之间，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啊？

    又不是在探讨比赛战术。“我说的，你听到了没？”“听到了听到了”路鸣野关火，把菜移到客厅，故意对她说：“那我现在就过去找他好不好？和他说明白。”外婆皱着眉眯了眯，神复杂地盯着他看，“你刚回来又要去？你是没他电话吗？”“我还真没……”路鸣野掏手机想要证明，却在打开手机后神一顿，赶忙回了卧室，捡起放在床尾的羽绒服，从袋里拿了前几天他在程玉书本上撕来的小纸条。回来都快一周多了，他居然才想起来要储存程玉书的号码。“鸣野，我问你个事，你好好回答我”外婆跟在他后，神凝重：“鸣野，你要不要过两天去医院看一医生？”路鸣野以为她还在担心他的，索单脚站立轻轻往上蹦了蹦，忍着痛回她：“外婆，我的真没事。”外婆摇，用手指了指脑袋，“不是，我说的是你的这儿……”然后又指着心脏，“还有这儿。”“嗯？”一瞬间，路鸣野满脸错愕，哭笑不得。他倒是真没想到他外婆居然会觉得他脑袋了问题，觉得他心理了问题。他想，他也没在家表现什么负面绪啊，怎么就让他外婆产生误会了呢？看他不说话，外婆是真的担心：“鸣野，你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记忆力也不太行了，什么事也都迟半拍，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比赛的事啊？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你的人生还很，想开。”路鸣野想说，他正在想开，甚至为了开解他自己，他都开始转移注意力，跑去帮程玉书解决旅馆的事了，同时还也在为他自己的将来打算，难这样，他想得还不够开吗？“外婆，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是真没事。”他储存好程玉书的号码，收好小纸条。外婆还在苦婆心地劝他：“你别讳疾忌医。”“我一直都这样。”“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不这样，你小时候可活泼了。”“……外婆，我已经大很久了。”听到他这么说，外婆认真审视了一遍他的脸，小声嘀咕了句，“是啊，你大很久了，外婆已经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怕她多想，路鸣野赶辩解：“外婆，我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