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没锁，程玉书却迟迟没去，路鸣野以为他没听清，又喊了一声：“你拿来吧。”没办法，程玉书捂着，推开门，背对着他，伸着胳膊向后退，往他靠近。路鸣野被他笑了，乐：“你嘛呢？我又不是小姑娘，你至于吗？”受到手上温的，程玉书脑海里浮想联翩，耳朵脖霎时就红了一大半。“我这是充分尊重你的隐私。”程玉书心虚地回了他一句，随即逃命似地跑了去。路鸣野望着他离开的影，低淡淡一笑。“路鸣野，你居然还知接电话？”手机刚接通键，对面的人就劈盖脸地数落了他一句。“我这不是刚醒，才听到吗？”害怕被门外的程玉书听见，路鸣野把声音键到最小的位置，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了些。宋辞冷哼：“你爸说你躲你外婆家避难去了？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玻璃心啊？”路鸣野回怼：“你就不玻璃心？你去年年底被你男朋友甩了，不还是跑到我家里住了一个多月吗？”“不是说好了都别再提这件事了吗？”“谁让你先骂我的。”“我才不想说你呢”宋辞喝了，坐到椅上，换了只手拿手机，“你现在人在哪？”“你不都知吗？我在我外婆家啊。”“你外婆说你去旅游去了，臭小，你都还没好利索呢，就知整天去瞎玩，说，你去哪了？”“你要嘛？”“我要拉你回来看病，看脑。”闻言，路鸣野忍不住笑声，一本正经地回她：“那就不用麻烦你了，我人现在就在医院，上就要手术室了。”宋辞顿了一，坐直认真问他：“你真脑了问题？”“你才脑了问题，好了，不说了，我澡还没洗完呢。”“你不说你刚醒？”浴室里的气快要散尽，路鸣野再不打开继续洗澡就该冻冒了。“你现在在哪家医院动手术？要不要我过几天去看看你？或者要不你转来我们医院吧，我让我们主任给你看看。”“我才不去你那看病，去了他们就都知了，小姑，我住院这事你先别和我爸妈还有我外婆他们说，知不？”

    “嗯，不过你得把你的检查报告全都发给我看看。”“明天之前发你。”“行，你今天手术室醒了也给我发个消息。”“知了。”听了他语气里带有一丝不耐烦，宋辞果断挂了电话，反正只要拿到检查报告，看到了上面显示的医院名字，那她就不怕找不到路鸣野他人。淋声再次响起，贴在洗手间门的程玉书什么也没听清。十多分钟后，路鸣野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又蹦跶了来。他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玉书，缓缓靠了过去，用手肘碰碰他胳膊，“你想什么呢？这么神。”程玉书摇摇，他刚在想那个宋辞是谁？是不是路鸣野的女朋友。当然，他不敢说。“你是不是饿了？要不你楼去吃东西。”“不饿，我等你了手术室再去吃。”“我这样是不是特麻烦你啊？”路鸣野把他一大早的兴致不归咎于昨晚没睡好，而他昨晚没睡好，主要是因为他昨天把人给留来，结果又半夜把人从床挤去了沙发，因此他心里有愧疚，“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你就和我说，我其实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你可以？”想到路鸣野前几天晚上和他打着视频看电影睡的形，又想到他现在连走路上厕所都觉得吃力的模样，程玉书知他又开始是心非了，角飞扬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乐呵呵地：“那我真走了？真的。”路鸣野被他搞得猝不及防，愣了一。“跟我你还拐弯抹角地什么？不累啊。”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路鸣野松了气，低声：“……我那不是想和你客气客气嘛。”察觉到程玉书心转好，路鸣野伸直了右放到茶几上，跟他提议：“等我院了，我想在桃山广场附近租房住一段时间，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听完他的话，程玉书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说什么？”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路鸣野赶快解释：“我住院没和我外婆说，那我院了肯定也不能立即回家，起码得等到我能好好走路了才能回去吧。”“……那倒也是……”“我想着你旅馆装修，你和其他人住，肯定没和我住在一起自在，再说我需要有人简单照顾我一，而我在这边也就只认识你，所以……”“你这是想让我给你当保姆？”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就你那饭菜的平，我能让你当我保姆？我就是想着你一个人去住，要么自己钱租房，要么打扰你朋友的正常生活，可我不一样，我本来就要去租房住一段时间，你说，我租一房，一个人住要那么多钱，两个人住还是要那么多钱，那嘛不两个人一起住呢？还帮你省钱。”这倒的确是个好提议，“那你要让我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