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野快步跟上去，把他堵在一楼卧室门外。去路被封，程玉书背贴着门，抬眸横他一。路鸣野好声好气地解释：“我昨晚真没接到你电话，也没收到你微信。”“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编的了？”“我不是这意思……”“路鸣野，你外婆说你回北京了”他打断他的话，认真问他：“可你现在就站在这，我问你，你昨晚到底什么去了？”“我的确是去了北京一趟，刚回来……”“行，你刚从北京回来”程玉书明显不信他，对他有些失望，再次打断他，“那你要远门，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为什么又一声不吭离开我？为什么要让我一天一夜都联系不上你？”“没提前说是因为这是我昨天临时决定的，还有我没离开你，也没有让你联系不到我”害怕他门把门反锁，不让他去，路鸣野一手牢牢拉住门把手，一手快速从兜里摸索手机，“不信你看，我真没接到你电话，也没收到你微信。”程玉书不信他，却还是没忍住把视线移了过去，匆匆瞥了一。发现里面还真什么都没有，他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却还是嘴：“你删没删记录我怎么知？”路鸣野把手机他怀里，而后把他兜里的手机拿来，密码，打开通话记录，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程玉书盯着两手机，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响完，而路鸣野的手机却没半反应后，他皱着眉看他：“你把我拉黑名单了？”路鸣野佩服他的脑回路，但不敢再说他一句不是，以免他再次误会生气，只好解开手机给他看，“我手机昨天午不小心摔到了，我看着屏幕好的，以为没事就没，谁知它这样？”末了，他还低嘟囔一句：“我昨晚有事要和你说，一直在等你给我打视频电话，我还以为是你忙没时间呢。”证据摆在面前，程玉书再不信，那也不得不信。一瞬间，他像是被人给当打了一，觉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全是一场极其可笑的闹剧。瞧见他脸稍稍缓和来，路鸣野明白他应该相信了他的话，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调侃他：“你还说我是黏人，明明你才是。”

    “我那是担心你事”程玉书觉得不好意思，有些难堪，缓缓回手，“再说，谁让你有过不吭一声就消失的前科？还说什么不认识我？”听他这么说，路鸣野连忙拽住他，异常严肃地看着他解释：“玉书，我没有不吭一声就消失……”“路鸣野”听见他辩解，程玉书制止他，“过就是过，错了就是错了，你不要一直找借开脱，用谎话来骗我。”路鸣野低低叹了一气，耐心：“不是，玉书，这真是你误会了。”程玉书甩开他的手，有些急，声音都了不少：“我误会？当年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的人不是你吗？说好放假就回来却一直没回来的人不是你吗？我飞几千公里去找你给你歉，结果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我的人也不是你吗？”路鸣野百莫辩，是，这些事都是他的，可这都不是他故意的啊。“看吧？你也知这不是误会。”一想起自己这么些年独自承受的委屈，程玉书就心里难过，底发红。自从路鸣野知他每场比赛，程玉书都去现场亲自看过他，以及知他当年曾主动找过他，却被他当着李峰的面说不认识，他便清楚他对他的要比他想象的得多得多，同时，他也明白，尽那些事不是他有意为之，但那对他造成的伤害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所以，如果他怪他，怨他，恨他，他都理解他。可是，程玉书并没有那么，不仅没那么，反而还在他回来时很坦然地接受了他，并且对过去的一切不开心全都闭不谈。路鸣野明白，如果不是昨天的这场误会，程玉书可能永远都不会把过去所受的委屈，压抑的愤怒，像这样全发来。路鸣野抱住他，把他拥怀中缠着不撒手，沉默片刻后说：“玉书，我那时候，真的不是不告而别，也真的不是有意当着李峰的面说我不认识你。”“我小时候不小心从楼上掉去过，脑袋受过伤，很多事不记得了”说着，他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摸，“这个伤疤就是当时留来的。”“说实话，其实我到现在也不记得我和你小时候发生过的所有事，所以每次你一提起以前，我要么随附和，要么避开不谈，我知我当时那样对你伤害很大，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玉书，真的很对不起。”摸到他藏在他发里坑洼不平的疤痕，又听到他态度真诚的歉，程玉书立刻就心了，顾不了刚才自己有多生气，指腹轻柔地挲着他的伤疤，有些心疼地问：“疼吗？”“早就不疼了”听他态度的变化，路鸣野垂，将脑袋搭在他肩颈，“就是有时候记不太好。”“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程玉书刚开始觉得自己委屈，现在又替路鸣野觉得难受。路鸣野坦诚：“我爸妈还有我教练对我叮嘱过，因为我份比较特殊，所以知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说着，他抱着他的手收了收，把他箍得更，嘱咐他：“这事连我外婆都不知，你也别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