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推荐？”徐老把铁片扔后的箱里，“这几天a区又来检测了。”楚千带着手把剩的废品扔到后面废品堆里，“您认识？”这些年人被明令禁止，但还是会有人突然变成怪。科研院十年前发明了一款检测人被污染况的仪，每年都会在a—d区检测一次，一旦污染值超过百分之八十，就会被带走关押。至于e区，那是被政府都放弃的地方，不过是画个圈给最后的希望，也是人类罪恶最繁盛的区域。负责检测的人地位都不低，起码是五级猎人或者级运输者。“老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认识检测的人，”徐老又躺回藤椅上，吱呀吱呀晃悠着，“但是你这个丫片要是运气好，资质众，被带走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咱这破落地方可容不你这丫片，”徐老斜了一楚千手上的手，“啧，还带起手来了。”楚千假装没听见徐老后面怪气的话，脱手布兜里，“那可难，咱这东区二十年都没过这么大的喜事。”上辈也没有，即使她的资质足够被招b区三大运输。也不知是哪个光的家伙。楚千蹭了蹭鞋底，有些心气不顺。徐老哼了一声，不声许久，才又看了一楚千，“把我架上的第三个铁盒拿过来。”楚千听到这话，转又把手了起来，才屋搬盒。“嘿，这丫片还贵起来了。”徐老耷拉着嘟囔。他那铁箱是快一年没洗了，但这丫的手也没净到哪去啊。铁盒不算轻便，好在楚千这也惯了重活，搬起来并不费力。徐老看她走来，微抬，“放地上打开吧。”楚千打开铁盒，里面凌摆放着四五把匕首，看起来都是废弃许久的，有的上面还带着涸的血迹。“两百二十积分，你随便挑一把吧，老我日行一善。”楚千一顿，蹲在地上仔细查看，都是有一定年的，甚至有的卷刃了，恐怕使用年限也近在咫尺。楚千从里面掏一把手柄都消失一半的匕首，一言难尽，“这匕首不会我今天买回去，明天就到使用年限，当场消失吧。”“老我是那样的人么？”徐老不满地说，“起码还有一个月的使用年限。”“再说，两百二十积分你还想买多好的匕首？你这钱买个匕首尖都不够。”楚千没吭声，继续翻找，试图在一堆破烂里挑把好的。徐老说的没错，就是普通匕首，也得上千，两百多积分能买的只有这些破铜烂铁。最终，她在一堆破旧匕首里挑选一把纯黑手掌大小的匕首。一黑遮百丑，看着没那么凄惨，刀刃也还算锋利。徐老看见黑匕首有刹那间愣神，但随即遮掩过去，“就这把了？”“嗯，你就不用转我积分了。”a区-d区的人都有基础手环，储存个人信息，行积分易，每年也会定期从里面扣除税金。是的，住在区的成年人是需要每年上缴一定比例积分的。a区最贵，d区最便宜，e区不用缴纳，甚至里面有手环的人可能都不到一半。楚千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准备回福利院。“别急着定公司。”她跨废品回收站大门的时候，徐老突然说。楚千挥了挥手，“知了，您看我像吃亏的主么。”徐老看着楚千走远，哼哼两声，小丫片。回到福利院，已经是中午。楚千刚把布兜放回房间，就被二十五号拽着跑到大厅领取午饭。院穿着那宛如一秒就要参加葬礼的黑裙，拎着熟悉的破旧铁桶，一勺有一勺把黑黄的糊糊扣到福利院孩的手里。楚千闭着睛，艰难而又痛苦地咽了去，这次有一糊味，味连猪都不如。“洗手，然后排队。”院冷冰冰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楚千是最先冲到桶边的，手犹如矫捷的兔，前一晃就消失了。她为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很久了。这是为午的检测专门拎来的一桶，上辈她速度不够快，只能等着前面的人洗完继续洗手，那时候桶里本就不清澈的已经快成黑了。她现在不能用a级洗手就算了，但绝不能容忍自己落魄到用别人剩的洗手。二十五号跟楚千的步伐，抢到了第二个位置。徐泽凯他们晚了一步，排到十几名后。但他显然不是个安分的主，仗着院不会主动找他麻烦，带着徐泽念俩人走上前来，“往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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