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踏营门，一声哨响，一个黑影应声而落。

    “将军。”声音喑哑低沉，像是从地狱里爬的索命恶鬼。

    “去查一人落，墨书。”宋清寒声音冷冽。

    “是。”黑影领了命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清寒闭了闭复而睁开，望向蓝天，底是一片血丝：小书，你到底在哪里？

    氤氲的雾气弥漫着浴池，用过香氛的殿阁香味袭人，勾得人不想离开，沉醉其中，一女莲步轻移，从玉制的屏风里缓缓走。

    “娘娘，夜晚寒冷，披上这个披风吧，小心，免得冷到了自己。”大女双手捧着貂披风上前劝。

    “不必。”怜贵妃玉手微抬，推开了大女递来的披风。

    “皇上他不喜貂，觉得太过奢华，今日便不穿了。”怜贵妃盈盈一笑，艳若桃。

    “是，娘娘。”大女心中领会，依言退。

    一轻纱，缓缓迈步到铜镜面前，镜中人刚刚浴，不施粉黛却仍艳丽人，左右四顾，抬手轻抚艳的脸庞，怜贵妃眉突然一皱。

    “念芜，替我取珠钗。”这上琳琅满目的珠钗宝饰多是闺中时所用，太过贵重，皇上看了难免不喜。

    念芜看着铜镜里如妖般的人，有些犹豫:“娘娘，这些宝饰珠钗都是您闺阁时最喜的，在发髻上也衬得您甚，不如就着吧。”怜贵妃相本就偏艳丽，穿华丽更显得她冠群芳，艳压四众。

    怜贵妃轻抚发髻上最为华的一支九钗琉璃步摇，轻轻晃动，步摇在微微恍漾的烛光更为华，光影斑驳，衬得怜贵妃的脸细腻白皙。

    “皇上喜素净，不喜奢华，替我取了罢。”怜贵妃纠结再三，伸手取了上的九钗琉璃步摇。

    念芜连忙接过怜贵妃取的钗放梳妆盒里，又上前细心地替怜贵妃取剩的钗簪，笑容浅浅:“皇上要是知娘娘的这番心意，一定会记着娘娘的好的。”

    怜贵妃眸微亮，带着丝丝绵意:“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位分尊，知他国事繁忙，但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

    “这后里，除了咱们娘娘，婢敢保证没人更皇上了。”念芜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