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拿手机看了，5刚过10分。

    王隽讲电话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过来，不时甩过来几个熟悉的专业名词，季烟知这是在谈工作上的事，理应避嫌，她悄声退回卧室，合上门。

    三分钟过去，卧室的门被敲响，一秒，王隽开门，说：“来吃早餐。”

    季烟把手机熄了屏放在桌上来。

    早餐是燕麦粥，搭鲜虾、白灼芥兰以及两可开胃的小菜。

    两人默默喝着粥，咀嚼的声音都很小，是以一屋安安静静的。

    吃完早餐，两人收拾了，往前院走，经过中的时候，季烟再次看到了姜烨。

    姜烨看到她，见怪不怪的，还特别自来熟地问了一句：“季小，昨晚睡得好吗？”

    季烟笑着嗯了声：“睡得很安稳。”

    “你这安稳……”

    话未说完，一旁的王隽冷冷瞥了他一，语气不善：“很闲？”

    姜烨朝季烟耸耸肩，季烟朝他笑了笑。

    姜烨开车把季烟送到酒店隔街，季烟朝两人说：“路上注意安全。”

    王隽嗯了声，给她打开车门。

    看着季烟的影消失在街角，王隽打开车门了车，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去。

    车驶市区，开上速公路。

    到了服务站停靠的时候，姜烨调侃王隽：“舍得回去了？”

    王隽目光平静地掠过他，不不慢地拧开瓶喝了两，又慢悠悠旋上，拉开车门。

    重新坐回车里，王隽系好安全带，而姜烨并没有开车的意思。

    半晌，王隽平声静气：“想问什么？”

    姜烨笑呵呵的：“还是那件事，这好不容易愿意回去了，你得给我说说，华银资本那边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好像很着急。”

    “那可不，你愿意去，我以后不是好办事，再说了，”姜烨顿了顿，“你家老爷可是许了我好几幅字画，只要能劝动你，立给我。”

    闻言，王隽冷冷一笑，话语跟淬了层冰块似的：“我就值几幅字画？”

    姜烨叹气：“这是重吗？你的注意力不该放在要不要回北城这事上？”

    “再说吧。”王隽靠着椅背，气定神闲的。

    姜烨盯着他看了会，双手撑着方向盘，冷不防地说：“你去年年初本来有意要回北城，后来又不回去了，因为什么？”

    王隽依旧闭着，面不改的，仿佛没听到。

    见他这样，姜烨试探地问：“是因为季烟？”

    王隽照旧不动声响。

    过了一会，姜烨继续说：“你和她是去年年会那时候开始的吧？”

    王隽睁开，一双黑沉沉的睛瞬间扫向他，冷若冰霜，姜烨咙上了，赶尽撇清关系：“我可没这心思查你，我这么说你该懂了？”

    王隽敛敛眸，笑了声，有些不屑一顾。

    姜烨知他跟家里的人都不对付，不然也不用回国工作了，放着北城的大把资源不用，而是选择了城，一待就是五年。

    “你……”姜烨敲了会方向盘，一鼓作气，再一次跟他确认：“你老实跟我说一句，是不是喜上人家了？”

    王隽神不变，还是那晚漫不经心的语调：“你觉得可能吗？”

    他第二次否认喜季烟一事。

    可姜烨秉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