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烟支吾了一会，说，“妈妈你把咖啡厅的定位发我，我过去找你。”

    “你能找得到路吗？”

    季烟是了名的路痴，哪怕走过四五遍的路再去一次，还能走个迷路。

    季砚书时常说她怎么连走个路都走不明白。

    王隽角微勾，淡淡笑着，神采明朗，看着比平时更为和缓了些。

    季烟瞟着他，心想今天丢人真是丢大发了。

    她匆匆应付几句，摁断了母亲的电话。

    车里再次沉寂来。

    王隽仍是心不在焉地把玩她的手指，季烟回来，旋即又被他抓回去。

    他这是玩上瘾了？

    两人手指都是偏白皙修的那一类，不过王隽更有骨些，指节分明的，很有艺术。

    看着看着难免想到别去，一想到这只手曾经给过她一些难以名状的快乐。

    季烟不自在地别开，用力地回自己的手，同时很果断地说：“我来太时间，得回去了。”

    闻言，先是微怔的王隽不由失笑：“不说什么？”

    拉车门的动作一顿，季烟想了想，回看了他一，很认真地调：“真是不小心删的。”

    王隽反应淡淡，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不过这都不重要。

    季烟打开车门，了车，扶着车门弯腰看向车的他，迟疑了半晌，说：“这段时间我恐怕都不能去你那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原因。”

    原因？

    她沉半晌，如实说：“我妈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我得陪她。”

    王隽若有所思。

    季烟自觉说清楚了，正要合上门，又被他叫住：“等一。”

    季烟合门的动作急停住，问：“怎么了？”

    王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你家门禁几？”

    -

    午餐在一家小洋房风格餐厅享用，环境舒适，味佳肴，尽如此，季烟还是屡次走神。

    好几次吃没两就低微笑，但笑什么，她又有些藏着。

    如此几次后，季砚书见每次自己问她，她都心不在焉地应着，汤匙往盘里一放，看着季烟。

    “小烟，你在笑什么，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季烟如梦初醒，见季砚书神不对，连忙放手里的汤匙，了嘴角，怔怔地看着季砚书：“妈，我……”

    季砚书思索几秒，直白地问：“你是不是谈恋了？”

    季烟如遭雷击，双手在桌缠，摇：“没有。”

    这是实话，她和王隽的关系至多止于肌肤之亲，再往前就没什么多余的了。

    这她一贯清醒。

    季砚书显然不信：“那你刚才在笑什么？”

    季烟眨眨，快速转了脑，看着前的菜肴，说：“在笑这些菜。”

    “这些菜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有吗？”季烟看了看包厢陈设，“妈你看这麻婆豆腐龙虾，是不是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