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清醒了。”

    他挑眉：“确定？”

    她，语气甚是诚恳：“不醉了，今晚的酒度数很低，过了这么久了，酒应该稀释没了。”

    他像是认可了她的话，但留在腰上的手还是没放开。

    季烟正想让他拿开，她好起来，冷不防地听到他气定神闲地说。

    “既然酒醒了，把刚才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再复述一遍。”

    季烟怔住，半晌说不一句话。

    王隽牵起她的手，摸着她的指腹，一副耐心等候的模样。

    季烟很想就此醉过去，不用再面对他。

    王隽嗯了一声，抬眸，略略看着她：“想起来了吗？”

    季烟：“……”

    又过了一会，季烟不好意思：“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

    王隽沉着。

    看样有戏，她努力游说他：“去你那，这边这么多人，不合适。”

    王隽意味地看着她，片刻后，他的手从她腰上挪开，人起。

    季烟松了气，一秒，视野里现一只手，她抬。

    王隽站在手可及的地方，正朝她伸手。

    -

    回去途中，季烟真觉得脑袋有沉了，耷着，睡意不时来袭。

    她望着窗外，迷迷糊糊想着，就这么睡过去也不错。她转过脸瞥了一驾驶座，王隽聚会神地开着车，线抿得一丝不苟的。

    瞧了有些许时候，待王隽侧目看过来时，她及时转过脸，心安理得地闭上。

    车停许久，季烟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了会，王隽轻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车，绕了半个车走到副驾驶门外。

    玻璃窗，她睡得很安稳，甚至连一丝防备都没有。

    到底是对他太放心了。

    王隽等了会，她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甚至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着座椅沉沉睡着。

    他有想笑，良久，叹了声气，打开车门，放轻动作，将人抱来。

    一路电梯，到了家里，直到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季烟仍是没有苏醒的意思。

    有些时候，王隽是有些佩服她的睡眠的。

    实在过于良好，不受外界声音扰。

    他去盥洗间拧了一条温的巾，坐在沙发旁仔细地给她脸。

    睡着的季烟更无辜一些，没有了平时的锋芒，显得更沉静。

    好脸，王隽倒了两杯，一杯放在桌上，一杯自己拿着，不时喝一，再偶尔朝沙发上躺着的人看一。

    屋里静得奇。

    不知过了多时间，这份沉静被一通来电打破。

    王隽拿起手机看了，来电人是他的父亲王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