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想摇，是一件极其纠结的事。

    听着，很是话里有话。

    他顺着她的话问：“想好了吗？”

    就着手纠缠了一会，季烟觉得实在无聊，不跟他玩这小把戏了，她清清嗓，问：“路边摊吃吗？”

    很快季烟便发现，相比她的失态，他倒是面上一片云淡风轻，有愿意就这么陪她耗去的意思。

    季烟以前注意他久了，知晓他的一些小细节，能看几分。

    她藏无可藏。

    声音沉沉的，和着舒适的晚风，很是熨帖。

    吐槽归吐槽，到底还是被安抚到了。

    季烟不能如实相告心里话，她故作淡定地说：“在想待会吃什么？”

    只得僵地移开目光。

    从前她梦寐以求的，如今正在一一地实现。

    王隽说：“不急，没想好，那就慢慢想。”

    一秒，旁的人靠近她，挨着她的肩膀，轻轻落一句：“在想什么？”

    -

    还能想什么。

    她节节败退。

    他这才嗯了一声，又一次重申：“你主意，我都听你的。”

    心脏还在微微地缩，频率奇地快。

    季烟看过去，路灯漫，王隽神温和，少了几分冷冽。

    季烟看着，思绪停留在刚才他问名分那会。

    她偷偷瞄了一旁边的人，只是轻轻一瞥，好巧不巧，王隽也正看过来，目光就这么不期而然地撞上。

    当然是在想你。

    一，季烟有她的小心思就这么赤地摆在他面前的觉。

    看她这样，王隽见好就收，意思传到就行，答案不再那么重要。最主要的还是怕把人急了，得不偿失。他环顾了一遍四周，转移话题：“去哪里吃？”

    四目相对，她呆滞，他从容。

    他很是赞同地嗯了声，同时不忘说：“也不能忘了我的那一份。”

    不知为何，听到那话，季烟莫名有……张。

    两人从龙虎山路绕去，从这边走的人少，越往里走，越是静谧。

    王隽无声笑了，伸手再次来牵她的，刚一碰上，那凉意再次袭来，季烟如梦初醒，意识挣脱，他趁势握，指尖穿过她的指，与她十指纠缠。

    把他能的。

    总之是让人犯难的。

    季烟很满意，于是她决定再大方一回，不拆穿他好了。

    就像是要揭晓秘密的时刻，让人不自觉揪神经，屏住呼，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

    以前她只见过他工作会用这招，第一次，见他用在里。

    他游刃有余。

    她皱了眉，晃了被他抓住的手：“说话。”

    明明是他有求于她，明明是他要一个肯定，要一个答案。

    地上是两人的影，被路灯时而照得，时而被拖得短短的。

    跟他刚才要名分一样。

    忽地，迷雾散开，犹豫尽消，她笑：“是得好好想，不能亏待自己不是。”

    她使劲想挣开，他稍稍用力握，止了她的退路。

    王隽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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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眸，意味地看着她。

    他倒是会见针，也足够地会审时度势。

    他略略带着笑，不仔细看是瞧不的。

    他真的比以前柔和了许多，也亲近了不少。

    最后，选来选去，季烟决定去曾厝垵解决晚餐。

    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

    不用再看，结局谁输谁赢已然明朗。

    季烟不言语，仿佛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