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尴尬？”

    这是一方面，但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季烟小声说：“这不是很严肃的事吗？你不该好好准备，不该给我个惊喜吗？”

    王隽吻极是无辜：“我聘礼都给了。”

    聘礼，季烟不免想到了他之前陆陆续续转过来的款。

    额……

    好像也是哦。

    咦，不对！

    季烟迷糊了一，立即清醒：“那能一样吗？不一样。”

    她一脸严肃，王隽看着她，嗯了声，说：“好，次我好好准备。”

    “……”

    怎么觉得怪怪的。

    季烟狐疑地看着他。

    王隽却是拿过她手里的抹茶冰淇淋桶，微微笑着：“都化了，我帮你扔了。”

    “？？？”

    看着他转去找垃圾桶的影，季烟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半晌，她突然意识到了，那桶抹茶冰淇淋她拢共就没吃几，时间都浪费在和他掰扯中了。

    没一会，王隽回来了。

    季烟不满地看着他。

    他问：“怎么了？”

    “你说呢？”

    她继续往前走。

    王隽两步追上来，同她并肩：“我哪里惹到你了？”

    她转过恨恨地看了他一，接着走。

    穿过路，就到了对面的步行街，这边人群更为密集，很难一同行走，没一会，季烟回看，后尽是汹涌的人群，全是陌生的面孔。

    哪里还有王隽的影。

    这……

    也能跟丢吗？

    季烟拿手机，找到他的号码，正要拨去。

    一条消息栏，王隽发过来的，只有五个字。

    【王隽：抬，往前看。】

    她抬，王隽就在两步远外看着她。

    他笑笑的，见她呆呆的，明显还在状况外，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将她护在怀里，隔开外边的人群。

    人群还是那般汹涌，嘈杂声此起彼伏，夜，闹肆意的一条步行街，周围像他们这样拥着走的侣不在少数，他和她并不是例外。

    可季烟觉得，多少是有不同的。

    她被他揽在怀里，圈一个小小的世界。

    一个独属于她和他的小世界。

    季烟慢慢朝他靠拢，突然想起刚才他发过来的那句话——

    抬，往前看。

    她看着他，忽然有些庆幸。

    在这样忙碌、却又闹的一个跨年夜，她和他是一起过的。

    如果他今天没过来，她会和同事们一起度过，还是能这般快乐和开心。

    大抵因为这会边的人是他，陪她跨年的人是他，她又觉得这份快乐多了一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