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又问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季烟斟酌着一一回答，问得差不多了，他说：“我没什么问题了，你有什么问题要说吗？”

    温琰合上文件夹，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但温琰那么问了，自有他的理，她不敢多猜，也不敢结论，只是说：“门最近好像没什么事。”

    原来没听错。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倒是想有个好消息，比如我爸妈突然告诉我，家里有亿万家产等着我回去继承。”

    刚一接通，王隽就问：“回城了？”

    季烟说：“我得不多，其他同事比我还忙。”

    见她一雾，却要拨开迷雾的模样，温琰忍俊不禁，看来是真的不知王隽那边的消息，想来多半是王隽有意隐瞒，他也不便多说。

    有人说：“每天不是飞狗，就是忙得想死，还能有什么消息。”

    半个小时过去，终于结束。

    越想越是不好，季烟不愿再想，继续吃饭。

    结果他又打来电话，在她全然没有准备的况，她轻轻嗯了声，说：“刚回来。”

    她看了办公室，拿着手机猫腰走到走廊，找了离办公室相对远的地方，接电话。

沙发上，思索了一会，拿手机开他的微信。

    那自然是没有的，季烟说：“那我先回去工作，有什么问题您随时找我。”

    中午一起吃饭？

    后面他也没来过电话。

    隔天早上，她倒是接到了王隽的电话。

    不对，他不应该在北城吗？隔着这么远，怎么一起吃饭。

    季烟放手机，起去卧室找衣服梳洗。

    她指尖了手机壳，半晌，见他还是没有回音，就问：“怎么了？”

    本想打过去的，可一想到他之前忙碌的样，她又安自己，不就差暂告一段落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需要他什么反应。

    打来电话又不说话，什么意思。

    她回来之前有给他发消息，但可能是他太忙，就回了个知，不得不说，收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心里没来得一沉。

    从温琰办公室来，她轻声掩上门，在门站了会，脑海里全是温琰刚才说的“消息”二字，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想一个结果。

    是有冲动在的，想问问他，刚才电话里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她？

    时间又是匆匆往前走，再一次回到城，是临近节的前一周。

    就没其他想说的了？

    季烟被看得不舒服，总觉得他的目光夹了些看戏的意思。

    他那边默了默。

    总会知的，就像他说的，不急，慢慢来。

    果不其然，过了会，温琰把文件夹放在桌上，双手叉，极是舒展地看着她，漫不经意地问了句：“最近有听说什么消息吗？”

    她心里更加不得劲了。

    但瞥到右上角的时间，这个念随即又被她摁去。

    中午，她和几个比较好的同事楼吃饭，问起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同事皆摇摇。

    温琰笑着看她，不言语。

    这个词太宽泛了，季烟一不知，这个消息指的是行业的，还是合众科技这个项目上的，又或者是广华证券的。

    众人大笑，然后又互相笑着说：“谁不想，躺平不好吗？这破工作我真是一天也不想了……”

    回到办公室，季烟和温琰报告了这四个多月来在合众科技的工作阶段展，四个多月的辛苦工作，最后放在温琰面前的就是薄薄的几张纸，缩在纸上的只有几个字，可季烟说得却是比纸上那些字还多，她一条条展开陈述来，说到最后已是燥。

    季烟听着，没得过多有用的信息。她不禁想，或许温琰那句话就是一个善意的提醒，比如让她多关注一行业的动态，又或者是她这次工作结果他不太满意？

    不想，那边径直来一句：“中午一起吃饭？”

    如此自我安抚一番，她心舒畅。

    她极为不肯定地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因为这个笑，季烟心里七上八的。

    消息？

    季烟看了看窗外，她是在城没错，那是她听错了吗？

    ？？？

    王隽淡淡的笑声从听筒那端传过来：“我刚才说，中午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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