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名的，季烟却觉得心里是有的。

    相比以前，如今他们的谈话多了些日常，也多了些亲昵，更没了那层明显的界限。

    季烟吃了半碗饭，又喝了半碗汤，她说：“可以说了吧？”

    王隽掀着看了她一，意味地问：“你确定想听？”

    “我饭都吃完了，你认为呢？”

    王隽沉默了一会，说：“那天你辛苦工作差低血糖倒的事被温总发到了群里，虽然这行拼命工作的不少，但能熬到你这样的不少见。”

    “……”季烟觉得，刚才那碗饭白吃了。

    “所以，”她说，“那么久那么小的一件事，你记得这么久？”

    他挑了眉，指尖叩着杯，不咸不淡地说：“和你有关的事，再小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很好，她再次被他取悦到了。

    季烟抿着笑看了他一会，半晌，她转望向窗外。

    光正好，照得一院的明亮，让人看了心格外的好。

    她又侧过脸去看他。他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两人里都着笑。

    季烟想，这个中午是值得回忆的。

    一十分左右，两人楼离开，这边的巷窄小，车本开不来，只能停在外边再走来。

    午后光懒散，周边也没什么人，两人慢慢走着，走了一会，季烟挲了会手指，挪了两步，就快离王隽挨着了，她停，随后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

    他一看过来，眉朗朗。

    她说：“给牵吗？”

    他没答，但手却反过来握住她的。

    她低偷笑。

    牵着手走到了一个拐，季烟抬，晴空万里，蓝天白云，她转看他：“什么时候回北城？”

    他问：“想送我？”

    “嗯，刚回来事多，你得给我一个安排的时间。”她晃了晃他的手，“回去的时间。”

    他盯着她看了会，她被看得直纳闷，正想问这么简单的事需要思考这么久吗，不想，他先她一步说：“不急，以后再说。”

    他这么说，就不由得她怀疑了：“你的假期这么？”

    他平静地看着她。

    她越发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半天，竟然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结果：“你……”

    她没敢说。

    他嗯了声，笑意许的：“我怎么了？”

    她抿了，说最糟糕的猜测：“你不会被辞退了吧？”

    不怪她这么想，认识他这么久，他的假期最多的时候，也没像最近这么自由。

    她不免担心。

    王隽思索了会，问：“如果是呢？”

    还真的是这样？

    季烟突然不知作何表，更是不知怎么安他。那么心气傲的一个人，她怕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