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上画了两个人。

    一间书房，一男一女，男的靠在窗台旁，女的站在男的面前，勾住他的脖，男的双手搁在她的腰上，旁边是窗纱随风浮动。

    旁边落着两句话，字是用小楷写的。

    “结婚吗？”

    “嗯。”

    季烟看了一会，侧目看他。

    王隽挑了挑眉。

    她转过脸继续去看纸上的画，看了有一会，她伸手去摸纸上的人。

    刚摸一她就收回手，转而再次看他。

    王隽声打破沉寂：“想说什么吗？”

    季烟唔了声：“我怎么不知你还会画画？”

    他上前一步，把她抵在书桌前，扶着她的腰，低，说：“我还会弹钢琴，想听吗？”

    隔书房就有一架钢琴，当时她问他，他没答。

    她问：“是你在用？”

    “嗯，”他说，“要不要给你弹一首？”

    她笑：“弹梦中的婚礼？”

    “要吗？”

    还来真的了。

    季烟说：“大晚上的，就别扰民了。”

    王隽说：“小时候学钢琴，就怕吵到人家，书房改造过一次。”

    言之意，她的担心多虑了。

    季烟说：“回家弹，你这么想弹，回家给你买架钢琴慢慢弹。”

    注意力再次回到后的画上，季烟说：“这幅画是你求婚的新方式吗？”

    他没答只问：“结婚吗？”

    季烟低轻笑，他蹭她的额，嗯了声。

    季烟说：“嗯，结，找个良辰吉日，回广城领证。”

    忽地，王隽将她抱起放在书桌上。

    她急了，忙提醒他：“画，画，别皱了。”

    他亲着她的，说：“皱了再画，时间那么多，你想要多少张我给你画多少。”

    她还是持：“不一样的。”

    他停，看着她：“哪里不一样，嗯？”

    季烟睛亮亮地看着他：“第一次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之后的惊喜也有，但意义不一样了。”

    王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半晌，笑着把她从书桌上抱来，季烟正想着总算说服他了，她得把这幅画收好，带回去过塑好好珍藏。

    不曾想，脚尖还没着地，随即被王隽抱着放在窗台上。

    玻璃后面是安静的院，静悄悄的，月，一片祥和的许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