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说得我好像很想见你似的。”

    他慢幽幽地说：“你可能不想见我，但我很想见你。”

    季烟抿着角挂断了这通电话。

    经过梳妆台的时候，她一个侧目，忽然停，呆呆地看着镜里的自己。

    镜里的人满脸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她放弃了现在楼，母亲一定会看来的，说不定还要调侃她，季烟趴在床上，想，都怪王隽，他最后说那话什么，可是怪归怪，心里面还是喜居多。

    相比刚才在饭桌上的张，这会她已经隐约在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

    次日一早，季烟六就醒了。

    以前读书时代每逢考试，前一晚她总是睡不着，工作了这些年，这个病倒是没再现过，时隔多年，她又一次如临大考，在前一晚睡不着，第二天早早醒来。

    洗漱完，她披了件衣外楼，正想去后院走走，放松脑，不想在一楼楼梯拐角遇到季砚书。

    季砚书看她这么早起，问：“睡不着？”

    她嗯了声：“心里想着事，睡不踏实。”

    季砚书说：“你先去院里坐着，我给你倒杯。”

    季烟心里记挂着事，没说什么，很听话地往后院走。

    没一会，季砚书端着一个小托盘过来，放在石桌上，说：“喝，醒醒脑。”

    季烟喝了半杯，放在桌上。

    “为什么睡不着？”季砚书问，“担心家见面不顺利？”

    季烟摇摇，说：“要结婚了，还有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闻言，季烟看了看母亲，然后起走到她面前，蹲，趴在她的上，说：“不敢相信，我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人是我的了。”

    季砚书摸着她的发，说：“其他事倒是自信的，怎么在这边就没有了呢？”

    季烟说：“大概是不相信吧，不相信他就属于我，所以才会这么忐忑。”

    “会习惯的，等以后生活久了，甚至有了孩，你还会觉得，原来生活还能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