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忙：“都检查过了，没问题。”

    施淮竹合上文件夹，正要让她回去，忽然会议室的后门打开，一秒，一冷冽的声音传来——

    “我不听理由，我只要结果。”

    凌厉的侧脸和眉，以及的影从前匆匆闪过，季烟还没看个明白，王隽的影已经逐渐消失在漫昏暗的走廊里。

    施淮竹说：“那是十一的王总，本来之前你是要跟他学习的。”

    季烟回过神，看着施淮竹，说：“我跟师父学习了很多，受益匪浅。”

    “别恭维我，”施淮竹说，“不过那位可是雷厉风行的事风格，我怕你是吃不消。”

    离会议再次开始还有些时间，季烟刚想问是哪吃不消，施淮竹像是知她要问什么似的，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像这报告放到他那边，那是只能被打回来重。”

    这么严厉？

    温琰和施淮竹已经算是要求严苛的了，季烟想不到还有人能比他们二人还要更甚。

    回到办公室，坐在工位上忙了会工作，不知怎么的，鼠标来去，等季烟反应过来，她已经打开网站，鼠标的箭正落在十一的各类报告中。

    广华证券的投行有自己的一数据系统，说是数据系统，在季烟看来更像是一百科全书，上面的资料应有尽有，还有各个门的项目汇总，她没事的时候，会上来看看，取一番前辈们的汗成果。

    她打开数据报告，找作者为王隽的那一分，挑了几份载。

    看了十来份数据报告之后，她再翻屉中温琰和施淮竹的，以及她自己的，几个样本放在一起对比，她总算明白了施淮竹那句话的意思。

    她如果在他门里工作，恐怕不是吃不消这么简单，应该是天天要被甩文件夹，然后再被送上一句——

    你看看这像人写的吗？

    忙碌的工作没让季烟转正的雀跃有所冷却，但几份数据报告让她一从云端摔到了地底。

    后来她就这事和江容冶提过一次，江容冶说：“这有什么，这叫好学谦虚，遇到厉害的你知取其华好好学习，很有前途啊妹。”

    季烟问：“你也会这么样吗？”

    江容冶说：“会，我每天都被我那个吃错药的上司甩脸，恐怕他这辈的虚荣都是在贬低我获得的，每次他对我指指的时候，我都在想等老娘哪天坐上你的位置，一定加倍奉还。”

    季烟听得有些心惊胆颤：“要不要换个工作？这都是神压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