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主界面上是两人已经是好友的系统提醒。

    聊天界面的栏显示——对方正在输……

    也是这一刻，王隽突然好奇季烟会发些什么过来。

    那天早上醒来两人的氛围是有些尴尬的，时间尚早，外面又冷，他借用她家的厨房了两份早餐，季烟吃得睛亮亮的，像是吃到了天底最好吃的一样。他有所染，问她是不是不在家饭。

    她家厨房相当净，净到了可以无视的存在。

    季烟沉默了一会，轻声回了个是。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那会她尴尬却又明亮的睛，他要了她的号码，相应的，他也给了自己的。

    其实后来他也想过为什么跟她要号码。

    成年男女独一个夜晚发生什么不足为奇。

    他以前没经历过，但不代表他对此一无所知。

    而且广华证券明令禁止谈恋，他不觉得他会踩线犯错，尽他已提离职申请，这不意味着他会在离职前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同时，他也认为季烟恐怕是一样的反应，她研究生毕业不久，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了券商，她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正这么想着，反复消失又现的‘对方正在输……’终于消停，与此同时，季烟犹豫已久的消息终于发送过来。

    【季：你好，我是季烟。】

    他摇。

    就这么几个字让她犹豫了这么久？

    他回：【你好，我是王隽。】

    她秒回：【知的。】

    他愣了愣，继而发笑。

    回再看看这对话，他又一次摇，但也觉得新鲜，回了一句：【在城？】

    她回：【在老家。】

    看到这一句，他觉得不能再聊去了。

    有些危险的味。

    又想，上一句问得不好，这不是变相在熟悉她吗？

    季烟不知他在想什么，就在他思忖间，她回：【我在广城。】

    她老家在广城，人在城工作，他想，回家倒是方便，不像他，家在北方，他却千里迢迢跑来南方工作。

    也好比如，这会她在家里和家人庆祝新年，他却婉拒了家里人的过年邀请，飞到国外工作。

    不自觉间，他已经在心里把两人了个对比。

    他觉得实在危险。

    他没谈过，没和其他异有过亲密接，可此时此刻，他却知，他走在危险的边缘。

    他没再回，摁熄手机屏幕，打开玻璃门，回到屋工作。

    只是刚坐没几分钟，手机又震了震。

    是一条工作的信息。

    他回了，放手机时，心里是有些似有若无的失落。

    他以为，会是季烟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