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概是第一次，所以鬼迷心窍。”

    好个鬼迷心窍。

    任维明说：“你们什么，行到哪步我不，但是这件事必须要照公司的制度行。”

    王隽沉了一会，说：“我手上有几个不错的项目，目前正在接洽中。”

    任维明的脾气是很好的，但王隽的威胁他听来了：“你就算再来十个八个项目，这件事就是不能私自理。”

    王隽极是淡定：“就算拱手让给你的死对也没事？我想想应该是三到四个。”

    任维明：“！！！”

    气死他得了。

    办公室安静了许久，王隽再次声：“两年前我本来就应该离开，但是为了谢您之前的培养和信任，我又多留了一些时间，看在我这几年为公司兢兢业业的份上，您手留一次？”

    任维明想，你王隽也有卑躬屈膝求人的时候，也有为人求、打牌的时候，要不是他亲目睹，他都要以为是别人瞎编造。

    “王隽，我是年纪大了，可还没到糊涂的时候，”任维明说，“你几分钟前怎么跟我说的，你不是因为公司留，你是为了她。”

    王隽语调清：“在我里，您、公司还有她，是同等重要的。”

    这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任维明知自己再说什么都是白搭了，人家早就算好了，哪还有他说话的机会。

    任维明说：“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王隽不卑不亢：“这件事到此为止，您这边冷理，就当作没收到过这封举报邮件，她继续留，她喜的工作，而我离职。”

    任维明很是复杂地看着他：“我知你家里条件好，这份工作就算再薪，也比不上你其他收。可是王隽，你好歹掌着门百来号人，你对自己的职业规划就这么儿戏吗？”

    王隽说：“我不认为是儿戏，我在什么我很明白，而且您不用担心我是一时冲动，我想得很清楚。”

    其实他想说，活了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刻比得上今天的清楚。

    任维明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利益当前，我好像没有不答应你的理由。”

    王隽说：“谢谢任总。”

    “别谢我，”任维明说，“我还是很好奇，你绕了这么一圈，我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对于这个问题，王隽没有刚才回答得快和毫不犹豫。

    他像是被问住了。

    任维明乐了：“王隽，别跟我说，这事你从没思考过。”

    王隽叹了声气：“任总您说得对。”

    “？？？”任维明就跟当场被了一瓶伏特加，脑都转不过来了，“那你图什么？”

    有时候，喜一个人，对她有好，想为她什么，就一定要有所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