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善被关禁闭了。

    他其实还好，在哪儿都能睡，躺在蒲团上呼呼睡大觉。是威严的三座神像，外面风雪肆。

    半夜，门“吱呀”一声开了。

    睡得真香。

    徐涧慢慢地走来，他今夜没有照规定时间安寝，悄无声息穿整齐从窗里翻了来，过来的路上还摔了一跤，袖漉漉。

    门中的月光照在谈善脸上。

    世将背后的手拿来，低看了一掌心的雪，有些滴滴答答化了，往面。

    他想了想，手指照葫芦画瓢地了谈善领。

    第06章

    “我……！”

    谈善一睁正好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徐涧，废弃祠堂窗破了个，风雪从外面来卷起他发丝。他跟个幽灵一样蹲着，默不作声，半截手指正往自己领。

    滴滴答答的雪冰得谈善一个激灵，他瞬间就吓醒了，坐起来后退好几步。

    “你不睡觉来什么？”

    谈善抖抖衣领，匪夷所思地瞪着徐涧。

    徐涧黑漆漆的珠盯着他：“睡不着。”

    谈善：“……睡不着关我什么事？”

    徐涧看了他的脸一会儿，拧起眉。

    谈善尝试沟通失败，他叹了气，把破草席让一半给徐涧，自己坐了一个角落：“你怎么来的？”

    破中月光洒来，空气中浮满灰尘。

    徐涧安安静静地：“爬窗。”

    谈善又很想笑了，他觉得自己有带坏小孩的嫌疑：“我可没有教你爬窗。”

    徐涧看起来七八糟的，衣摆被枯枝挂烂，一尘不染的靴底沾了泥。但脸还是好看，他似乎没有谈善想象中疏离，坐在草席一角，抱着膝盖，抬看向三座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