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涧衣摆被悄悄一扯，他站稳，毫无异状。

    “窗怎么开了。”

    “世？”

    王杨采站在门外，后跟着密密麻麻一队侍卫，他行了礼，面忧：“王上召见您。”

    等所有人都走了谈善才从桌底钻来，他刚冒一个脑袋，心里一咯噔，讪讪地喊：“王公公。”

    王杨采叹了气，冲他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黎二公，您胆可真大，侍卫来的时候老都替你了把汗。”

    谈善老老实实起来：“不是没发现吗。”

    王杨采牵着他去，不置可否：“这中的事，小公不明白。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睛盯着世，都想从他上挑错。小公日后行事不若审慎些，也好少给世添些。”

    谈善应了一声。

    密林中有乌鸦凄厉的叫声，王杨采慢慢地走，两鬓也有华发：“年关中伴读要回家，届时老替您行个方便，世像是想见一见安大街上的糖葫芦。不是什么稀罕事，六文钱，裹了一层糖衣的。”

    “他要过十岁生辰了，老看着他大，知他虽没开，却是想要的。”

    谈善的手被他握得很，老太监上的温度一层层传到上，他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往回走。

    路边开了腊梅，淡黄，清香扑鼻。

    谈善心想去折一枝，还没开转角传来一声“鳌大人”，他目光一凝，抓住王杨采的手也用了力。

    “王公公。”

    鳌冲停脚步，：“这是去什么地方？”

    “世的陪读，迷了路，老送他回住所。”王杨采说，“王上还在明光殿等您，就不耽误您了。”

    “这就是黎侍中府上次？”鳌冲手上扳指转了一圈，看向他边的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