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勾连的觉仍在，九岁徐涧仿佛还在昨天。是个背脊单薄的小孩，噩梦会惊醒。生日礼是想见到一外的糖葫芦。

    谈善心里忽然一涩。

    直到要走他都没成功开问有没有什么办法驱赶鬼，也没有要符咒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门时刮起风，跨过门槛时背后老太太平静地说：“有句话提醒你。”

    “这世上能收那只鬼的士还没有生，再有一次，他会生气。”

    许一多听见这句话都要吓了，他瞅了他发小一，半明不暗的天，谈善半截藏在藏蓝衣领中，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

    “你在想什么？”

    谈善：“我们去个地方。”

    爆炸发生后警察来过，现场围了两条红黄相间的警戒线。是没办法了，谈善蹲来往火堆里扔了一堆七八糟的纸钱元宝，准备把那只鬼从墓里引诱来。

    香火烧起的瞬间徐应到了，一铁链正好贯穿他琵琶骨，雨天他从骨里发冷。他有一疼，不大愿意动弹。幽小香火从四面八方涌寒冷，短暂让他晃了神。

    大半夜，细雨飘飞，刚烧的纸钱未熄。谈善站在山坡上，双手抄兜，冷静地喊：“徐。”

    “能来吗，”谈善歇了气，礼貌，“有事找你商量。”

    许一多用一看傻的表看他，浑上写满九个字：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吧。

    一刻平地狂风起，环佩声由远及近，中间夹杂“哐当”铁锁拖拽声。

    许一多颤抖地扭——

    一模糊影现在他发小边，青衫堆叠如云雾。十六骨泼墨纸伞歪斜，遮了雨。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鬼幽凉，“谈善。”

    谈善一抬，镇定：“商量个事。”

    他声音有发颤，耳朵也红，说话很大胆，心里估计在发抖。

    鬼收回视线，懒懒：“什么事。”

    鬼。

    不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