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看上去不太好，谈善毫无察觉，理所当然：“喜漂亮的东西，人之常。”

    鬼森地了尖牙，冷笑一声。

    “去吧。”他意味不明地说，“那里有。”

    谈善没听懂，并转移了话题：“今天第三天过完。”

    “古代的你应该十五岁了。”

    “我什么时候再回去？”

    灯光从鬼角眉梢落，他看起来比最开始淡了些，淡得如同一残影。

    “明晚。”鬼说。

    他神恹恹，说完后就钻了谈善孔雀玉中。

    落地窗外穹悬，谈善翻来覆去睡不着，开跟他哥的聊天框，左上角时间显示凌晨1半，他本来没抱希望，但谈书銮回了他，语音聊条框中的声音很温柔：“阿善，什么事。”

    谈善犹豫了一会儿。

    “方便接电话吗？”

    “最近忙起来都没空问你。”

    谈书銮从际场上脱，一手卡领带结松了松，另一只手抬起来制止了问他有没有需求的服务生。

    “听许一多说你最近门玩了，学校那边不用担心，我替你请假，好好玩。”他事无细地叮嘱，“平时注意休息，不要熬夜，记得定时去医院查查视力。对了，周我有个文拍卖要去，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哥给你带回来。”

    谈善说：“没有特别想要的。”

    谈书銮来透气，天边挂着一圆月。他双肘抵在铁艺栏杆上，衬衣掖一截细瘦腰线，仰叹了气，悠悠：“别人家弟弟妹妹什么都想要，你什么都不要，显得我一用都没有。”

    谈善正在往上翻他哥的日程表，果然，“明镜台”三个字闯底。他顿了顿，问：“你要去明镜台啊。”

    剑托所在地，委托人的地址。

    谈书銮讶异：“你还来查哥哥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