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世涧死因成迷，姜朝灭国也灭得稀奇。他真不知这事怎么手，扯个嗓说你爹鳌冲叛国谁信啊。

    算了，想不通的事一晚上也想不通，他要睡觉。

    接来的事谈善完全没有印象，他累得睛睁不开，两条胳膊在湖里玩，玩着玩着呼平稳。

    他睡得不省人事，十一划了半天船目瞪呆，就差把他拉起来跟自己一起划。他这样的念刚冒来，徐便动了。

    他仿佛就在等这一刻，弯腰把人捞了起来。上岸那一步踏得极稳，两重淡青裾垂，错，密不可分。

    十一手里还握着船桨，惊得张大了嘴：“世，还是属……”来。

    徐留给他一个背影。

    盈盈檀香如旧。

    秋的黄叶落尽，枯萎在脚。

    徐心满意足地抬起角，他抱了人从车来往客栈走，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路，得不能的七年。

    没关系。

    他想，我擅等待。

    而久等的东西，势必是珍宝之首。

    第18章

    古代是秋，宅院槛窗半开，小雨，景雾蒙蒙。谈善全凭记忆给自己系了腰带，蹬上木屐，“咚”往地一。

    他实在很……

    十一抱着剑杵在一边，少年老成地撇嘴。

    姜人重仪态，行走坐卧自有约束。这人不同，衣衫松垮，弯腰提鞋动作也很随意，让人想到塘里一只快乐的绿鸭，摇摇摆摆快快乐乐。

    谈善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一扭问：“你们世呢？我有事找他。”

    十一戒备：“你找殿什么？”

    这两只跷鞋穿在脚上走不了路，谈善实在不适应，拎了木屐在手上，沉：“啊……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要去。”

    十一浑冒都炸起来：“你还想要殿陪你去逛街？不可能。殿忙得不得了，这会儿正在和魏池云魏都督议事——”

    谈善比他更奇怪：“我为什么要徐……你们世陪着去逛街，我就是想问他有没有钱……银给我，我要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