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扶住门框，太用力手臂青暴起。

    “我看见了。”谈善看见他立刻从米缸上来，向他邀功，跟只向主人要奖励的小狐狸一样，浑然不知他肺腑烧灼，“他见了一个有四手指的人。”

    徐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但他知谈善兴，也不想扫他兴，每一个字咬碎了吐来：“知了，你……”

    谈善：“啊？”

    徐膛剧烈起伏了一，狠狠闭，又睁开。

    从很早以前谈善从禁闭亭撬窗翻去他就知了，这人胆非一般的大。

    当年那扇窗离地面足有五米，窗外只有一棵参天古树，遮天蔽日，树光。黎锈消失后他将整个姜王翻过来找，站在树时心脏跟此时一样，都是骤停的。

    谈善灰土脸，徐抓住他手腕的力气非常大，几乎要将他手腕碎。他挣了挣，险些痛呼声。

    徐垂，面无表看他。

    谈善自觉理亏，摸了摸鼻，小声：“喂，徐。”

    “你是不是认我了。”

    徐仍然不说话，握住他的手力气却松了。他五官太漂亮，重彩墨，一路赶过来上都是冷雨，带着腥甜和血气和不知名恐惧，扑了谈善满。

    后木门经不住风雨，发“嘎吱”的响声。

    连绵雨从屋檐成串滴落，蓄积成洼，咚咚当当。

    谈善无意识了涩。

    这样的徐让他觉得不知所措，但他仿佛天生就有哄人的本事，尤其是面前这个人。

    徐只舍得对他生一秒的气，一秒就是一秒，不能再多——他不知为什么这么笃定。

    “我知很危险，以后不会了。”

    谈善变术一样从不知什么地方掏一串完整的、五个果的糖葫芦。糖衣裹着红山楂，在昏暗光线显奇异的诱人。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