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的秀女？”

    黄有福连声：“正是，还请公公掌。”

    “仔细调教着。”

    王杨采提了一句，并未再多说。

    谈善就迟了半步转，后面姑娘“扑通”一声跪了，哆嗦：“贵人恕罪，贵人恕罪，洪佳并非故意冒犯……”

    谈善生生转回来：“……我没有怪罪你。”

    洪佳并不敢起，双膝跪在卵石上，不住颤抖。

    谈善隐隐作痛，对王杨采说：“不要罚她。”

    王杨采犹豫了一会儿，应：“贵人心善。”

    谈善便没了说话的望，沿着卵石小路往回。

    人走了，洪佳尔那氏摇摇坠：“黄公公，那位是……”

    “贵人心善。”黄有福用袖揩了揩额上的汗，劫后余生，“元宁殿现今的第二个主，都瞧见没……以后避着些走。”

    -

    谈善真不是故意来吓人的。

    他眉恹恹，也不见得如何有神，和门前相比更糟。王杨采心里责怪冲撞的秀女，无声地发愁。

    送走六公主近两个月，元宁殿上气氛都极其僵。谈善倒还好，他从不迁怒别人，最多不怎么说话。但世爷偶尔在他这儿吃闭门羹，一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脸就不见得很好。

    前朝后，他执政，手段毫无转圜之地，诸多大臣到压力。和亲之事似乎让他与姜王之间竖起一无形屏障，至今未消弭。加之遗落民间的九皇回，王上心有补偿之意，屡次重用。朝局风向摇摆不定，判者、摇摆者众多。

    王杨采有心劝说，又不知从何说起。谈善一个人默不作声走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扭问：“刚刚的是什么人？”

    “新的秀女。”

    谈善略显平淡地“哦”了一声，把手上盘硕大的牡丹递给他，指尖沾了一的。

    “我要回去睡觉。”他捻了捻，吐一浊气。

    王杨采斟酌着问：“贵人最近是不是……跟殿闹了矛盾。”

    谈善迟了片刻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