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愣了愣，惶恐：“、婢不敢。”

    蕙贵妃浅淡一笑。

    这小太监不仅生了一张雌雄莫辨的颜，就连话音也听不男女，却不似有些宦官那般尖锐刺耳，而是轻柔绵，颇为动听。

    “你是东的人？”蕙贵妃又问。

    扶桑梦都想成为东的人，可现实是，他从清宁门经过了成千上万次，却连门的资格都没有，那低矮的门槛对他来说犹如天堑，无法逾越。

    如果他像棠时哥哥那么聪明就好了，就能梦成真。

    许是适应了，张褪去，扶桑疏缓：“回娘娘的话，婢并非东的人，而是在太医院当差，今日遇见崔大人实属凑巧。”

    蕙贵妃：“怪不得瞧着生。”

    她原本有话想问他，可他既不是东的人，还有什么好说。

    “你去罢。”蕙贵妃，语毕又咳了两声。

    扶桑俯低首：“婢告退。”

    待扶桑退了去，蕙贵妃叹息：“可惜了那么灵秀的一张脸，后里许多妃嫔都不及他资质秾粹，那张脸瞧着便赏心悦目。”

    旁边的女低声：“娘娘，这个叫柳扶桑的小太监，是太后边那位柳总的养，他在太医院也不是打杂的，而是左院判赵行检的徒弟。”

    蕙贵妃神微变，静默稍许，：“赏。”

    扶桑即将走到游廊尽时，后传来喊声：“等等！”

    闻声回，见是方才侍立在蕙贵妃侧的那位女。等她疾步行至近前，扶桑嘴甜：“有何吩咐？”

    “不能叫你白跑一趟，这是娘娘赏你的，拿着。”女递来一只荷包，素锦之上绣着一枝荷和两条红锦鲤，用料和绣工显见都是极好的。

    扶桑受若惊，连推辞都忘了，慌忙伸手接住，只听女又：“我叫锦斓，前程似锦的锦，五彩斑斓的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