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去到值房，尹济筠已经在了。

    宴伸手碰了神思恍惚的扶桑：“你在想什么？”

    扶桑怔然回神，微微摇了摇：“没什么。”

    扶桑心里五味杂陈。

    宴：“我记得你哥哥是在东当差，对罢？”

    扶桑“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往日扶桑都会问声好，今天却闷不吭声，尹济筠觑他一，见他面不是很好，便问了一句：“好些了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心目中温如玉、光风霁月的太殿，如今却成了别人谈之变的暴戾恣睢之徒，这实在是……实在是……

    宴垂眸遮住悻悻之：“无论如何，还是谨慎些好。”

    飞雾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对，却又说不哪里不对。

   “这事可不是‘落人实’那么简单。”宴低声，“常言：立必先立德，无德无以立。太是国之储君，纵使学富五车也不够，他必须品学兼优、德才兼备才行。太亲手杀人，哪怕说破天去，这也是板上钉钉的失德行径，不止朝堂上那些言官要对他诛笔伐，还有那些觊觎太之位的野心家们更不会放过他。你们等着瞧吧，这件事绝不会轻易翻篇的。”

    宴叹了气，唏嘘：“太难当啊，必须时时刻刻谨言慎行，但凡有一行差踏错，就会有许多人豺狼虎豹似的扑上去，攻击他，撕扯他，试图把他从位上拽来。换是我，恐怕早就疯了。”

    顿了顿，又：“还有你，若是太再找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免得惹祸上。”

    听完这番篇大论，飞雾更疑惑了：“你都明白的理，太不可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呢？”

    宴：“太被疾折磨得日渐暴躁，今天杀女，明天就能杀太监，生杀予夺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既开了这个，东往后怕是难有宁日，那些明心亮的已经开始另谋路了，你哥哥也要早作打算才好。”

    “我会的。”扶桑从书袋里掏油纸包，递给飞雾，故作轻松：“你们俩分着吃罢，我去前面啦。”

    扶桑满心里都装着太，没听见尹济筠的话。

    宴稍作思索，有条不紊：“武安侯世之死对太的打击非同小可，再加上他患有疾，发作时整个人就会大变。当悲痛、愤怒、怨恨这些绪织在一起的时候，失去理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太当然知不能那么，但他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他需要发。”

    飞雾大致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了。

    飞雾天真：“扶桑哥哥有爹娘庇护，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