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不敢再胡思想，心无旁骛地继续为太。

    扶桑轻缓：“我拜了左院判赵行检为师，师父炼药时，我帮师父守着药炉，师父诊时，我负责登记药底簿，无事时则主要是研读医书和练习手法。”

    “嗯。”微微一顿，太随问：“你在太医院，平时都负责什么？”

    扶桑的手不能离开太的，不方便起行礼，只好坐着朝五皇躬腰垂首：“婢参见五皇殿。”

    太：“让他来。”

    太淡淡地打断他：“待着。”

    太阖上帘，低声：“你不是能够轻易被遗忘的庸俗相。”

    五皇瞧他一，自去搬了张梅凳过来，坐在人榻旁，关切：“皇兄，你疾又犯了？”

    此时此刻，便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满的时刻，像在梦一样。

    那心神震、浑僵麻的觉逐渐褪去，某个瞬间，扶桑倏然一从未有过的、难以形容的状态，就好像……好像他与太之间相隔的漫漫时光、地位悬殊 ，都在这短短几句话里消弭了，他回到了不甚懂得什么是尊卑贵贱的小时候，他觉得自己离太好近好近，近到手可及。

    五皇的母妃，便是为太姨母的蕙贵妃，多了这层血缘，五皇因此成了一众兄弟姊妹中除大公主外与太最亲近的那个。

    未几，珠帘轻响，来一个白衣少年，正是五皇澹台无争。

    ——“你得比小时候还好看。”

    扶桑自觉应当回避，便：“那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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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声音：“殿……竟还记得婢小时候的样？”

    “五年前刚太医院时便开始学了。”扶桑如实，“我师父说，太医院十三科中，最适合我，便让我专此术。”

    能从太中听到这三句话，扶桑死而无憾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之术的？” 太又问。

    话音刚落，从那珠帘外传来南思远的声音：“启禀殿，五皇来看望您了。”

    假如扶桑没记错的话，五皇比三皇小一岁，今年十四，明年就该建府了。

    ——“我记得你。”

    他自称“我”而不是“婢”，失礼而不自知，太发现了，却没提醒。

    扶桑乖乖应是，趁着换位时飞快地将面纱好。

    ——“你不是能够轻易被遗忘的庸俗相。”

    既已打破了“不能说话”的规则，扶桑便大着胆开询问：“殿，力度合适吗？”

    的确是手可及，他的指尖一直在太的太上停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