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轻步走了过去，低声：“冒犯了。”

    他伸手扯来那方白布，一张青白的脸便了来，饱经风霜的面容上皱纹遍生，。

    尸十分净，很明显是被谁打理过。

    沈扶玉眸光微动，又检查了其他的尸，也是被打理过的模样。

    他检查完，又将白布和草席放回原位。

    这些人大多年老孱弱，穿着破旧的麻衣，不像是盗，像是村民。

    沈扶玉一转眸，发现尸的前面摆着几个牌位，很简单，白纸黑字贴在麦秸秆上，在萝卜切的底座上，乌泱泱地排列在角落里，大片的白与一列一列的黑，猛一看有些瘆人。

    池程余稀奇：“他们这是……莫不是阿的？”

    虽然与传言有所冲突，但这桩灭村惨案中，村民死了，盗没那好心，只剩了一个不知所踪的阿，说不定是这小良心有那么一愧疚，给村民们收了尸呢？

    不过这也太怪异了吧？阿是这晴不定想帮那边就帮哪边的人吗？池程余觉得很奇怪。

    “看字迹的话，像是阿所写。”沈扶玉回答，这牌位上的字和那些书本上的字迹简直一模一样。他又仔细检查了一边这个屋，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我觉得，”池程余思索了片刻，探个脑袋来，“是不是阿和盗原本商量的是只要钱财，但是盗杀了村民，阿生气，就又把杀了盗给杀了？”

    “他一介书生，如何对抗一寨的盗？”沈扶玉声音温柔，看向池程余，似乎是在引导他。

    池程余理所当然：“不是有绛月剑的相助嘛？”

    那可是绛月剑！他大师兄成名的本命剑！说是天第一剑都不为过。

    “普通活人可抵制不住绛月剑的气。”沈扶玉轻声。

    池程余努了努嘴：“那就是死人呗。”

    他说完便一愣，不可置信：“阿死了？！”

    沈扶玉了：“九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