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安静，没蜡烛，草乌的床正挨着一扇窗，月光透来，铺一柔和的光。

    沈扶玉把他扶到了床上，草乌这才迟迟开：“麻烦师兄了。”

    沈扶玉笑了笑，没着急离去，他站在床前温声问草乌：“师弟，你愿意去京城吗？若是不愿，我看旁边有个镇，明日去请工匠的时候我帮你找家客栈，留程余在这儿保护你。”

    草乌说话很慢。

    沈扶玉也不着急，他没走，也没促，就这般安静地看着草乌，耐心等他说来意见。

    良久，草乌才缓缓开了：“不要的，师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不介意。我随你们去罢。”

    “京城况不明，皇帝若是用了什么药延年益寿，我也好一份力。”

    沈扶玉应了一声：“那好。”

    他替草乌掖了掖被，又耐心地等草乌回了他一句“谢谢”后，方才掩门离开。

    沈扶玉回了自己的屋，关门的一瞬间，他目光一凛，当即应到自己后有人。

    沈扶玉转，毫不客气地送一掌。

    对方老老实实地接了来，闷哼了一声。

    “危楼？”沈扶玉有些意外。

    危楼拿来个夜明灯照亮，沈扶玉方才发觉对方疼得呲牙咧嘴的，怀里还护着一碗糖。

    “手真狠。”危楼着气。

    沈扶玉一边往屋走一边问：“你来什么？”

    “给你送这个。”危楼把糖放到桌上，笑盈盈地开。

    沈扶玉抬眸看了他一。

    “本尊惹你不开心了，来给你赔罪，”危楼舀了一勺糖递到他的边，“绿豆沙，熬得密的，你喜吃。”

    沈扶玉挑了挑眉，危楼怎么知他喜的？

    “本尊无所不能。”许是看了沈扶玉的疑问，危楼得意洋洋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