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问来这个问题时便有了猜测，只是还需要张青渐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罢了。

    “正是，”张青渐笑了一声，看向沈扶玉，“荀广钧不知得到了什么灵，竟让他一介凡人有了纵人心的力量，使得京城百姓互相残杀。”

    只是齐朝到底是到了弩之末的地步，荀广钧打来的那些胜仗比起齐朝输掉的战役无异于杯车薪，恰逢齐朝国起义不断，荀广钧便被调回来平叛了。

    不同云锦书的潇洒自在，荀广钧自小生于军营，见过齐朝屡战屡败的耻辱，正因如此，他定了一雪国耻的心。荀广钧不是无的放矢，他确实是雄才谋略的，年纪轻轻便赢过几次战役，是西南边疆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张青渐字字真切，说得极其动人，确实一副为国着想的忠臣模样。那么这就和他们所猜测的有了——若真是忠臣，为何又要生药？

    荀广钧这才意识到齐朝确实问题颇多，必须要改。既然如此，那就需要一个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沈扶玉眸光微动，那灵……莫非……

    “比起这个，”沈扶玉敛心思，张青渐说了那么多，还是有一没有说明，“你为何执意要凤凰骨炼生药？”

    薛韶确实是位百年难遇的良君，他即位后没几年就安抚了万千百姓，颁布的律令每一项都有利于百姓安居乐义，甚至行禁止了青楼的存在，他在民间的评价也很好，人人都薛韶能如此岁，都是上天眷顾他们皇帝的原因。

    “这个人就是云锦书。”张青渐静静。

    沈扶玉想了想，顺着他的话猜测：“荀广钧，是吗？”

    他这般问，便说明是荀广钧和云锦书两人之一。

    “你怀疑荀广钧和云锦书暗中勾结，想要推翻厉朝？”沈扶玉听完了他的话，问。

“前朝时，将军府有位和云锦书年岁相仿的少爷，名唤荀广钧。”

    危楼轻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方才还说那王爷游手好闲，这会儿又成了栋梁之材，张仙师也不嫌矛盾吗？”

    张青渐苦笑一声，：“沈仙君既已有了答案，又何须来问我？这生药自然是炼给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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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青渐应了一声，旋即：“不是怀疑，是确定。沈仙君心怀苍生，想来也知晓了京城中百姓互相残杀的事。——沈仙君可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谁？”

    良久，他收回目光：“当年云锦行不战而降，荀广钧也同云锦书那般落不明了。”

    张青渐不置可否，他眯了眯，目光变得悠邃，齐朝被推翻后，新朝建立，国号为厉。开国皇帝薛韶当时去请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恍惚间竟已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