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云锦书被边的暗卫拖着走，他转过，却只看见了云锦行的背影，他张嘶喊着，又苦又咸的泪嘴里，“哥，哥……你别抛我！哥！你跟我一起走！哥啊啊啊啊啊啊！”

    云锦行对他笑了笑，吩咐旁边忠心的暗卫把他带走。

    百姓已经够苦了，齐朝注定要灭亡了，不要再添加不必要的伤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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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锦行握着他肩膀的手缓缓收，甚至无意识抓住了云锦书，云锦书没有喊疼，只是：“我们投降吧。”

    “走吧，”许久，似乎是外面的蹄声唤醒了云锦行，他叹了气，把云锦书散落的黑发挽起来，“小书，你要好好活着。你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云锦书疼裂，泪一颗一颗地砸了来，他几乎要不过气，他不想走了，他想和云锦行一起死。

    云锦书心如刀绞，他松了包袱，轻轻抱住了了云锦行。

    云锦行一僵，缓缓看向他。

    齐朝自前几代开始便积贫积弱，已然形成了恶循环，这场大旱，就是压死齐朝的最后一稻草。云锦行自登基以来，没有一天睡足够两个时辰过，他永远在焦烂额，睁闭都是在寻求救国之路，即便如此，也难以阻止齐朝的每况日。

    “哥，”云锦书看着他，泪从眶中缓缓，“我们投降吧。”

    “哥——”云锦书拉了声音，他的颤抖起来，想说我们一起，却在对上云锦行的目光时什么也说不来。

    “你要朕……不战而降？”云锦行抖了抖，松开云锦书的肩膀，朝后趔趄了好几步，他压抑的绪终于有了爆发，猛地掀翻了旁边的桌，的瓷碎了满地。

  蒋韶率兵前，云锦行似乎早有预料，偌大的殿中，跑的跑，死的死，他尽数没，只是给云锦书收拾了东西，让他从皇暗跑去，永远别回来。

    “不战而降，如此耻辱……”云锦行一字一顿地开，“他日史官提笔，后世人皆知朕是最窝的皇帝。”

    “是朕想要大旱的吗！是朕想要他们不果腹衣不蔽的吗？朕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朕没有办法……”他骂了两声后便痛苦地捂面蹲，指中落的泪。

    “哥。”云锦书抱着包袱，颤着声音喊他。云锦行没有登基前，他总是跟在云锦行的后喊他“哥”，云锦行登基后，他只能老老实实照礼数喊他“皇兄”，只有在有事求助云锦行的时候才会喊“哥”。云锦行听到这个称呼，总是会纵容他。

    彼时云锦行已经初显老态，他的眉宇间都带着散不去的愁云惨淡，乌黑的发丝白了一半，他不过比云锦书大了十岁，他连三十都不到。